喻锦一步步走向虞莞,木板发出“吱吱”的响声,他的脸色铁青,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虞莞燃成灰烬。“他本来可以什么都不知道的,但是,我来了,你就得走了!”喻锦飞速的冲向虞莞,竹笛此刻仿佛成了一把分分钟可以取人性命的剑,四周的空气割裂开来,只能无助的发出哀嚎“嗡!”
虞莞瞬间反应,可身子刚刚恢复,只能凭着本能拔出和瑞,竹子和剑碰撞,擦出点点火星,竹子上瞬间出现了一道重重的划痕。一时间两人难分伯仲。“哈哈,你果然是在演戏吧,穆佑景!”虞莞霎时明白,这个人把她当成了真的郡主,堪堪抵挡后,躲在屏风后。
“嘶……”刚刚打斗时,后背撞上了柱子,虞莞不用看那里一定青紫了。“我并不是你要找的人,我是虞府的三小姐虞莞。阁下还是莫要如此”“呵……”喻锦转身将竹子从中间拆分,里面赫然是一把双面刀,一刀划破了屏风,连带着木头一一砍断。虞莞翻身逃离,扯下床幔遮掩,喻锦长臂一转,便落了一地碎布。虞莞一只手做防御,一只手止不住的颤抖,“喻锦,把身体还给他!”“你配和我说这话!”喻锦再次上前,竹子重重的戳在虞莞胸口,接着收手,一掌砍在虞莞左颈。
虞莞后退一步,调转剑尖向上,几乎一瞬间,两人纷纷向后退去。“什么命不久矣,都是骗我的!”穆清竹仿佛一瞬间夺回了神志,温和的脸现在只剩下狰狞和扭曲,发冠不知何时掉落,墨发散下,不像君子到像个食人血肉的恶鬼“卟!哈……啊哈……”虞莞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她的眼睛有些模糊,胸前早已被鲜血染红。
“喻公子,好雅兴啊。”一位白衣少年不羁的靠在窗边,发尾高高束起,正抿着嘴偷笑。“你是何人?”喻锦警惕的调转刀尖,“诶诶,别动手奥,我嘛,是一个商人。”少年潇洒的转身,两指轻轻别开刀尖,凑到喻锦身前,笑到“知道商人最注重什么吗?钱啊”少年自顾自的回答“可是有人不想让我赚钱,喻公子,你说怎么办啊?”说着还苦恼的点点头,俏皮的跑到虞莞身前“呐呐漂亮姐姐你说说?”虞莞此时身受重伤,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一个铜镜,周围缠绕了一圈红凌,不知不觉间便失去了意识。【虞莞】缓缓站起身,诡异的看向少年“杀!”
“上官槆,得令。”少年四周升起风阵,“抱歉,小爷我死前可是个状元呢!”风渐渐凝聚成了一把竹子,喻锦震惊的看着上官槆拔出了竹子中的短刃。“来吧!”两鬼相争,喻锦有心,可上官槆却无心应战,短短几下就不翼而飞了,只留下一句“虞莞,苏公子邀您看花灯。”就消散了。而喻锦这边颤抖的捂着左手手腕,他的手筋被虞莞挑断了,如果继续应战他……不是穆清竹很有可能废了!
“清清,你们在干嘛,不去赏花灯吗?”冥玥横冲直撞的闯进来,一抬头便看见满身是血的两个人。一时愣在原地 “喻锦!又是你!”冥玥愤怒的冲上前,抓住喻锦的领子,把他按在地上,一下一下捶着他的胸口,直到最后失力“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再出现,不会再伤害他的!你骗我!”
喻锦偏过头,脖子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说“我没错!她回来了穆清竹确实可以安心了但是!”他说的铿锵有力,仿佛要把穆清竹这些年所受的一切全盘托出
“她毫无负罪感消失的无影无踪又突然回来,当年作为她最亲近的人,他首先便被列为最有可能莫权篡位的人!但只有你我知道他最是不喜权势,什么狗屁郡主之位他从为想过!”
“只有那帮烂人才会妄图夺权,我的阿清又做错了什么?他一个人困于囚牢有谁能为他申冤!只能日复一日受着酷刑,鞭刑水牢梦醒时分他那个没受过!不然我为什么会出现?我倒是希望我从未出现!这样他起码不会痛苦。”
“她不是穆佑景,真正的穆佑景早就死了,死于淮崇之手你怎会不知?现在迁怒于无辜之人你当真不愧疚!?”“我为何会愧疚?你怎知她不是穆佑景夺舍重生?”“你当真疯了!”冥玥快速的拔下头上的骨簪,双手握住,高高的举起“大局已定,你我都已双手沾满鲜血,怎么配替他做决定。”“冥玥!”骨簪穿透了喻锦的心脏,在他消逝的最后一秒,眼泪从眼角滑下“只要他活着,我就会……一直一直,保护他,你拦不住的!”
冥玥像支撑不住从穆清竹身上倒了下来,她的额头都是虚汗,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又苦又涩。“清清……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少女挣扎着爬到少年跟前,克制又隐忍的贴上他光洁的额头,“我真的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但是……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清清。”少女勉强的扯出笑容,眼角泪花闪烁,手指刮了刮少年的鼻梁“清,下辈子,你当先生……我……当你的小鸟好不好?快说好,不然珠珠要生气了,真的……生气咯……”
少女第一次叫她的爱人,却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