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模特,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这也是扎西德勒不知道第多少次说出这句话了。
“而且,演员演出前喝这么多水没问题吗?”
不会演到一半尿急吗?
村上时雄:……
村上时雄默默放下了拿起的水杯。
福泽谕吉:“你的工作我会尊重,但现在有生命威胁的是你们,演出中你会有单独的戏份吗?”
“有。”
村上时雄满不在乎的蹦出一节音。
“届时我可谓是毫无防备啊。”

“我会只身在那里待上数十分钟。”
“哪里?”
“当然是舞台上。”村上时雄的声音带着愉快的振动,“好歹我也是主角啊。”

“哦,你是主角啊。”江户川乱步把“哦”拉长了声音,听起来很让村上时雄不快,他脸上得以的笑容垂落下来。

“村上时雄?没听说过啊。”

因为村上时雄是刚出道的新星,在其他人看来这句话不是找茬就是找揍,但扎西德勒和福泽谕吉知道,江户川乱步只是单纯的没听过村上时雄罢了。
“这小鬼是谁?”
村上时雄的音调明显比刚才低了一点,研究表明人类表现出愤怒、不爽时声音的频率变低,且语速会变快,村上时雄对江户川乱步的好感值应该一下子跌到谷底了吧。
“我说,这剧演的是个什么故事啊?”
“剧本他们总给你了吧。”村上时雄斜睨着眼睛。

“这么无聊的剧本,看了第一页我就倦了。”

确实,扎西德勒默默表示赞同。
看完设定就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如果没有小熊美奈子的邀请,她根本不会去看这样的舞台剧。
说起来她一直关注的一部电影好像要上映了,她和兰堂打算一起看,尾崎红叶去大阪出差了,可能没办法赶上首映了。
被批评了剧本的演员先生反而没和江户川乱步计较,他说:“你要觉得无聊,那就是吧。”
纠结了一下,他还是喝了口水。
“反正只有看的人才有发言权。”




看来在村上时雄这里得不到别的信息了,他们来到化妆间。


“你们见过村上了吗?”女人正涂着口红,听到福泽谕吉的询问,她把口红收起来,侧身和福泽谕吉交谈。
“这部剧可以说是他的独奏会了。”
“他和仓桥编辑两个人可没少商量呢。”

“对了,小妹妹,你要不要帮姐姐试个色?”

“没有人觉得真会出人命。”
“但要真有人被盯上,那八成就是村上了吧。”

“毕竟他有很多狂热的女性追随者,像我这种小配角连恐吓的价值都没有。”
扎西德勒:“其实还是有的,比如如果你不小心得罪某个人,那他恐吓你就能获得情感上的价值。”
“……谢谢你小妹妹,我感觉自己已经被恐吓到了。”

“肯定是因为那个啦。”
“那个?”
“就是这个啦,这个。”

“我们这行圈子很小的,说不定是对新人下手了,或者因为分手导致对方退出了剧团。”

“啊——”
“啊——”
谁知短发女性一转头,“来,小妹妹,啊——”
扎西德勒接过巧克力,又递给江户川乱步,说:“啊——”
“啊唔!”
江户川乱步满意的咀嚼着巧克力。
“有那么一两个人想杀他也很正常吧。”
福泽谕吉无奈,一个两个的都不把事情放心上啊。


当他们回到大厅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是等着看舞台剧的,可惜他们不知道即将发生的惨案。


“[银狼]。”扎西德勒轻轻低语。
习武,又对这两个字格外敏感的福泽谕吉当然捕捉到了扎西德勒的发音,他的身体猛地僵直在原地,脸色阴沉的可怕。
“艾琳,我想吃薯片和巧克力。”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扎西德勒爽快的给江户川乱步付钱,又给他买了瓶水,现在扎西德勒一手拿着薯片,一手拿着水。
旁边求着家长买零食的小朋友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好了,你只能吃这么多了。”扎西德勒把薯片和巧克力拿过来,她给江户川乱步拧开瓶盖后,说:“零食是高热量的食物,如果一次性食用过多,可能会造成胃胀、消化不良。”
“所以剩下的还是我来解决吧。”

“所以说我们不能离开吗,反正马上就会死人,这所剧院也会跟着倒闭。”
“我不会让凶手得逞的。”一直关注着下方来来往往的人群的福泽谕吉道。



聚离演出开始只剩25分钟了。
“他们就是为此叫我来的。”
“市警和剧场里的人都没有把这封恐吓信当真,无论此次恐吓的目的究竟为何……”
“这不是恐吓。”

“这是预告。”扎西德勒接着江户川乱步的话说。

“恐吓本来就是逼人二选一,要么照他说的做,否则就怎么怎么样,这才是恐吓。”
“但这次只是遇到说要杀死演员。”
“所以这不是恐吓,而是宣言。”
“凶手就没想过从剧场这边得到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一点的?”
“听到威胁信内容的时候。”
扎西德勒点点头,不用想,她也是看到威胁信时就想到了。




他们两个看的见事情的真相吗。
“为何你们发现了也不说?”
扎西德勒:“因为这不是我的工作。”
江户川乱步:“因为我没想到你会把凶手的预告当成恐吓呀。”

少女说的没错,她只是来看舞台剧的,哪个人死了?是谁杀的?其实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因为和她没有关系。
既然这样,她又为什么要跟上来?
“因为我抓住了艾琳呀!”
听到江户川乱步的回答,福泽谕吉才反应过来自己问出声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在剧院第二次遇到艾琳时抓住她,她就不会走了。”

福泽谕吉:“莫非你觉得自己能察觉到的那些事,别人自然也能明白?”
“是这样吗?”

这名少年根本不知道。
除了那名少女,其他人一无所知。
他以为大家都和自己还有少女一样,看穿了别人的心思,还觉得他们都只是把话藏在心里罢了。
少女的出现让他更加肯定这一点。
他们的区别本质上只是一个早早意识到自己的天赋,另一个还在无尽的孤独中徘徊。
所以少女一开始才会和他们分开。
所以少女才会远远地把他推离自己的世界。
因为她看到的太多了。

“少年,你能在我身上看出什么?”
既然少女能看出来,那少年也一定……
“你说你今晚没地方落脚是吧?”
“对。”
“那你就暂且住在我家吧。”
“住你家?我可以和艾琳……”
“不行。”
望着江户川乱步错愕的眼神,扎西德勒再次强调:“只有这个,绝对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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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完。
妹对乱步个谕吉有一种看从前的自己和中尉的感觉,既然谕吉大叔是活着的,乱步当然得跟着他呀!
就像如果中尉还活着,她当然会跟着中尉呀!
插图标注的不好看,理解一下,开动你们的大脑想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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