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晕染上了云彩,羞涩的拉着这时还算柔和的日光。上演起了,舞台剧,来告诫人们趁早起身,赶着看看这黎明的美景吧,不然就来不及了,演员得下班了。
对于毕衍行来说,今天可能算不上多美好。但的的确确他终于解脱了。
母亲给他办理了退学,临走时还大闹了一场,但终归还是无用功。早就清楚是这个结局了。
他本想着就此辍学,但看到母亲那,被痛苦所覆上的眼眸,实在不忍心。
母亲办完了这些就马不停蹄的赶去饭店了,到底要糊口来不及悲伤。
一想到这,毕衍行就想杀了自己父亲,为什么要丢下他和妈妈,妈妈一个人将他养大真的不容易。但终归无济于事,他甚至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一片梧桐叶落下,太过单薄,被风完完全全的控制着,逃都逃不走。毕衍行半垂着眸,眸光黯淡下来,他好像这叶子。
还没落寞片刻,他又想到什么。
抬手接下了叶子,紧紧握住。在心中呐喊“我的人生还没开始呢,怎么就想着落幕了,积极点。”
还没煽情一会儿,一道声响打断了他。
“啊!啊!让开!”元棣鹤大喊着。“哐啷。”毕衍行很懵逼,就一声响的功夫自己面前就多了个少年,这少年还给他来了个地咚。
到是生的好看,利落的短发,裹着骄阳闪烁着光的,少年特有的眸子,高耸的鼻翼,明艳艳的红唇,还有黑如墨的不算细长的眉。
这眼睛真好看,闪着光,还对生活充满希望。
“额……对不起啊。我第一次玩滑板没控制好。你没有受伤吧。”
明亮清脆的声音将毕衍行的思绪拉了回来。
毕衍行不知道说什么,一不小心就将心里的想法吐了出来“没事。你眼睛真好看。”意识到自己对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夸奖他眼睛好看,毕衍行顿时脸红了一个度。
“哈哈,谢谢,你也很…精神。等等……你手上的淤青,不会是我刚刚撞的吧。走,跟我去趟医院。”元棣鹤正想夸毕衍行好看。但毕衍行大半张脸都被照住了,看不清楚,只好换个说辞。但很明显他这个形容词完全不对头。
“不是,是我自己弄的。再说一点小伤而已不足挂齿。”
“既然撞了你我就要对你负责,我这个人向来很有诚信。”元棣鹤信誓旦旦的说。
“嘿,你们在干嘛呢?元棣鹤你是要笑死我。刚刚摔了趴人家身上不说,现在还地咚人家”宋溟祤半挑着眉,微微摇了摇头,轻笑到。
也是个好看的,眼角似刀鞘,偏偏眼眸是那样婉转,轻飘飘的一吹就散,如此对立到也是分外惹眼。鼻子自然不必多说,自然是挺立于群山之间,眉毛到不算细长,但弯弯绕绕,到是多了几分愁绪。
“哼,我又不是故意的。”元棣鹤红着耳朵迅速的站了起来,怎料被自己的滑板一绊又倒了。毕衍行没让他再摔,迅速用双手撑住他。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元棣鹤结结巴巴的说道。
一道白色的魅影闪过,一个翻转脚底的滑板只剩下了一道残影,待那人停下来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散乱的头发一半被绑成了辫子拢拉在肩上,另一半则是随风肆意的舞动。眼角向上勾起,似镰刀一般锐利。但偏偏是向上挑的这般锐利到是多了几分魅惑,许是没多大精神,瞳孔慵懒的趴着,随意的微微转动。脸颊上的一点上天留下的印更为他增添一种色彩。轻挑着的眉梢,到像是对这世界的质疑。耳朵上那三两耳钉更是夺人眼眶。想起了一个词,当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嘿,啊闻这边。”
“来了,这是什么情况。小鹤怎么被人举着,这姿势到挺清奇。”
“你们可别笑话我了。”元棣鹤无奈。
毕衍行已将他放下,自己正缓慢起身,身上这些伤可不是摆设。“嘶,扯着伤口了”
“你没事吧,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此声一出元棣鹤顿时紧张起来,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还有我摔倒就不用你负责了,多大点事。”
“嗯……不行,我必须得负责不然我的良心过意不去。”
“也行,让你负责,不过得下次。有缘自会相见。”
“好,说好了下次见面我就负责。我叫元棣鹤,临江中学的高二一班学生。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