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道白河。陈皮阿四的人弄来了装备,没想到打开一看,所有人都蒙了
没铲子没军火,举目看去最多的,竟然是护舒宝卫生巾
然后还有绳子,普通的工具,巧克力,一大包辣椒,脸盆等等日用品
胖子拿着卫生巾不可置信的看了半天,又去看白若离,这里就一个女人,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白若离被看的脸一红,咬着牙瞪他:“你看我干嘛!”
胖子又问怎么回事,咱们这是去发妇女劳保用品还是怎么地?
陈皮阿四说用起来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四天后,他们来到横山林区比较靠里的营山村。卡车能开到这里真是奇迹,有几段路,外面三十厘米就是万丈深渊,只要司机稍微一个疏忽,我们就摔成肉泥了
跟他们一起来的,陈皮阿四的三个伙计,一个叫朗风的大个子,一个叫华和尚,带着眼镜,不过身上全是刀疤,还有一个年纪比较小的,一路上话一句也没停过,叫叶成
他们在村里呆了几天,租好了马,找到了一个当地的朝鲜族退伍兵顺子愿意做向导
这人告诉他们,这种时候一般人不会上雪山,由于风雪变化,基本上每天的路都不一样,而且上去了也没东西,只有他们当兵的,巡逻的时候要上去
所以他们真想上去,进了雪区之后必须得听他的
商量好了价钱,事情就拍板下来,整顿了装备,又按顺子的要求买了不少东西,十个人十五匹马浩浩荡荡就往林区的深处走去
长白山风景很美,举目望去山的每一段都有不同的颜色,但是偶然一瞥,整个天穹和山峰的那种巍然还是让人忍不住心潮澎湃
白若离让吴邪给她拍了几张照片,尽管他技术差,但架不住景美,人也好看,而且自带着一种雾蒙蒙的感觉,白若离看完还是挺满意的
顺着林子,工人的山道一直往上四个小时,就是“阿盖西”湖,朝鲜话就是姑娘湖,湖水如镜,一点波澜都没有,把整个长白山都倒影在里面
为了让顺子认为他们是游客,就在湖边留影,然后继续出发
刚进去的那一段是在山脉的低部,越往里走低米那就越陡起来
到最后发现自己已经行进在60度左右的斜山坡上,这里的树都是笔直的,但是地面是斜的,每一步都显得非常惊险
顺子告诉他们再往上那里面还有个荒村,就是边防哨所在的地方,那里现在已经没人了,他们在那里过第一夜,然后第二天,就要过雪线了
此时“阿盖西”湖已经在他们的下方,由上往下俯看,刚才若大的湖面就犹如一个水池一般大小了
这个时候,他们所有人都发现,另一只马队出现在了湖边,这只队伍的人数远远超过了他们
胖子拿出望远镜,朝下面看了看,然后递给吴邪道:“我们有麻烦了”
吴邪拿起望远镜看过去,是一个很大的马队,大约有三十几个人和五十多匹马,那些人正在湖边搭帐篷,为首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宁
阿宁的出现代表他们一切猜测都没错,吴三省想要拖延的就是他们这帮人
华和尚也看到了下面的马队,脸色变了变,轻声问陈皮阿四怎么办
陈皮阿四看了看,轻蔑的笑了笑说道:“来的好,说明我们的路没走错,别管他们”
吴邪拿着望远镜一个人一个人仔仔细细看过去,没看见吴三省,不过也既然是可能落在了他们手里,不太可能有太多自由,有可能给关在帐篷里了
而且下面的人当中,有一半几乎都背着五六式步枪
他们还看到了卫星电话和很多先进设备
胖子看着枪眼馋,对陈皮阿四道:“老爷子,你说不买枪不买枪,你看人家荷枪实弹的撵上来了,要交上手了怎么应付?难不成拿脸盆当盾牌,用卫生巾去抽他们?”
陈皮阿四看了他一眼,甩了甩手笑道:“做我们这一行从来不靠人多,过了雪线你就知道跟着我跟对了”
他们的对话全是用方言交谈,汉语都讲不利索的顺子听不太明白,不过他做向导好多年了,自己也知道客人说的话别听,听太多了,人家说不定把你灭口
他们继续往上走,直看到前面出现一些破旧的木头房子和铁丝门
上面还写着标语“祖国领土神圣不可侵犯”
顺子告诉他们,这里是以前的雪山前哨战的补给站,不过已经荒废多年了
当天夜里,他们在这里凑合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继续赶路
顺子觉得奇怪,少有旅游的人这么拼命的,不过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也没有多问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就开始下雪,南方人很少受过这样的冷,除了胖子和叶成,其他人都已经冻僵
白若离的眉毛上都冻出一层薄薄的冰霜,心里把那只老狐狸骂了无数遍
中午的时候忽然刮起了大风,顺子看了看云彩:“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看这天可能有大风,看雪山过瘾一下,再往上就有危险了”
陈皮阿四呵起气摆了摆手,他们停下来休息,吃了点干粮,几个人四处去看风景
白若离冻得缩成一团,小脸已经冻得有点发青,缩在胖子身后,尽量躲避一点风雪
顺子听说还要往上,叹了口气,摇头说再往上马不能骑了,要用马拉雪耙犁,但是一旦风起,任何事情都得听他的,他说回来就回来,绝对不能有任何异议
所有人点头答应下来,把行李从马背上卸下来,放到爬犁上
准备妥当后顺子抽鞭子在前面带路
他们的马自动跟在后面,一行人在雪地里飞驰
刚开始还觉得挺有趣,和狗拉雪橇一样,不一会就冻得没了知觉
吴邪把白若离抱在怀里,两个人一起瑟瑟发抖,还被胖子笑话难兄难弟
不过没一会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是山路,马跑的不稳起来,胖子又太重,好几次都侧翻摔进雪里
就这样一直跑到天灰起来,风越来越大,马越走越慢,不得不戴上风镜才能往前看
到处是白色的雪花,满耳都是风声,想说句话都说不出来
胖子的话说骂娘的话都给冻在喉咙里了
跑着跑着,顺子的马在前面停了下来,他们顶着风赶到顺子身边,看到他一边揉着脖子一边看四周,眉头都皱进鼻孔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