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纪天星这位大少爷给她订了第二天的飞机票飞北城,邹芷汀心里默念着我要淡定我要淡定是他想我了是他想我了如是的话,打电话给林姨说自己要去北城一段时间,去找纪天星,让她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来家里忙了。
林姨听说有纪天星在就放心很多,念叨了一些安全问题就挂了电话。邹芷汀收拾好行李之后已经是晚上了,这时她才看到许瑗的求救,于是快速的冲了一个澡,画了一个伪素颜妆,穿上白色高领毛衣,外面套了一件卡其色大衣,下面穿了一条格子短裙和长靴。
她匆匆忙忙的赶到许瑗刚开的清吧,叫桃子汽水,邹芷汀第一次听这个名字就笑了出来,这名字跟她想象的差不多,是许瑗的风格。
这家酒吧在杭俞市的繁华路段上,离她家不是很远。她在外面看到店的装潢偏粉色系,有很多可爱的小玩偶和手办。
有两个站在门口的服务生给她开了门,一走进去就听到了欢快的歌声,台上的歌手是一个长得挺清秀的男生,穿着一件花衬衫,这件衣服和他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很不符。他的声音很干净,唱这首歌时,他的声音低柔又有力,有点慵懒,像刚睡完午觉的猫咪,身体随着歌声轻轻摇摆。
“没有你,像离开水的鱼,
快要活不下去,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她坐在卡座里等许瑗来找她,偏温暖的灯光散落在她脸上,显得她柔和一些,好似有点脆弱。
邹芷汀的眼睛总是很平静的,让别人感觉她能把你看透,她皮肤很白,像是冷白皮,整个人都散发着清冷的气息,可能是家庭的缘故,邹芷汀性格也是淡淡的,算不上平易近人也算不上不好相处。
今天她是来帮许瑗的,今天是桃子汽水营业的第一天,有个调酒师却生病了,所以许瑗求她来帮忙顶一下。
“汀汀!你总算来了!想死你了!”声音的发出者正是这位把清吧装扮的像popmart的女子,她穿着一身Chanel的粉色小香风套装,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许瑗同志,我们俩也就两天五十六分钟四秒没见面,你不要这么夸张好不好。”
“皇上,您是不知道,臣妾呆在冷宫的每一天,都无时无刻的想着您,回忆我们过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如不见也如隔三秋啊,妾的心意,您明白吗?”许瑗声情并茂,都快流下眼泪来。
邹芷汀看她入了戏,配合着摸上她的脸庞:“许爱妃,朕也想念你,不过朕现在要去挣钱养家了,你且在这休息一会吧。”
邹芷汀走到了吧台,换上了调酒师的衣服,熟悉了一下环境,时间也指向了九点,店里的客人也渐渐多起来了。台上的男孩已经换了一首歌,换成了欢快的歌。
邹芷汀手上的动作好似也随着歌曲加快,只见她调着酒,还玩起了花样,左手杯子里的伏特加像喷泉一样喷出,她一转手就将酒落入了右手的杯子里,又以飞快地速度倒入另外一个杯子里,吸引了不少客人来吧台周围看,使得订单量大增,所以一直到11点,邹芷汀都没有停下来过,一直在调酒。
等她终于能休息的时候,她去把衣服换了下来,坐在吧台边上,她随便倒了一杯基础酒喝,更没管该用什么杯子。看了一眼瓶身才看到是金色龙舌兰,一种烈酒。邹芷汀小口小口的喝着,她拿着酒杯的手很美,在光底下雪白的肌肤折射出光泽,左手小拇指带了一个尾戒,像是对手的封印。
有个男生端着一杯酒走到她面前,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喝一杯,邹芷汀看到是刚刚在台上唱歌的那只花蝴蝶。
伸出手跟他碰碰杯,然后看着那个愣愣的男生问:“花蝴蝶,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男生还没反应过来,他看到邹芷汀笑了,于是回过神来说:“我叫邓耘,你呢?
邹芷汀伸出手:“我叫邹芷汀,多多指教,花蝴蝶。”他站起身来,邹芷汀以为他要走,结果他走进调酒台里,笑着问邹芷汀想喝什么。
邹芷汀一愣,问他:“你这么多才多艺啊?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要一杯教父。”
邓耘嘴上说着你一个小女孩喝这种酒干什么,但是手上还是很熟练的调了一杯给她。邹芷汀接过了酒,道了一声谢。
邓耘坐在她旁边,突然凑近她,清吧里的气氛很暧昧,霓虹灯光流转在每个人身上,邹芷汀在邓耘的眼睛里看见自己,脸有点红,邹芷汀的脑袋有点晕,猛地站起来,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转身走了。
她一口气走到门口,拿出手机跟许瑗说了一声我走了就准备打车回家。一出店门,寒冬凛冽的风呼呼的吹在她脸上,从她的外套灌进她的身体,邹芷汀一下子清醒了,她加快脚步走到路边,坐上一辆出租车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