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对方发来了信息:倪一叙?
想来是杨天介绍过来的人,知道我的名字也没什么可诧异的,我回了一个:嗯。
等了一会儿,对方久无应声,想着应该是一个大忙人,不然怎么半月之余才得以抽空添加好友。没再管它,我熄了屏进入房间,开始工作。
线稿还没打出来,我置于桌案上的手机如同抽风了一般,闹的不停。
同一个陌生号码,连续疯狂输出五次。
我被闹的不耐烦,接通号码准备一波祖安文学,谁知被对方抢了先机。
“一叙!”
我一愣,这声音甚是熟悉。
那边咿咿呀呀,吐了一大堆信息,我听的是一脸懵逼。
“莫语?”
待那端消停了,我才得以弱弱开口。
不问不要紧,一问又是一阵泣天地怨鬼神地哭诉。
我将手里远离耳边,捋了许久,才算懈开:那日他们应下了我同白柯的邀约,原本应是三人同来京都,奈何柔雨馨需备战高考,走不开。最终只有柔渝秋和莫语两人结伴而行,没了柔雨馨管束的柔渝秋直接降智成原始人,本来面目暴露无遗,一路上带着莫语一同不着调地撒欢。
先是丢了证件,后又遗失钱包,手机什么的统统没了。
两人无依无靠,弱小可怜的待在救助站,莫语不敢拨打人在京都的哥哥的电话,柔渝秋也不想通知京都的家人。
最终思来想去,两人凭借着模糊的记忆成功将我的号码凑了出来。
“……”我无语地叹了一口气,无法,只能孤身前往机场将两人提了出来。
刚出机场,莫语便不顾形象地从后一把将我抱住,放声哭号。
柔渝秋也眼眶湿润,揉着空荡荡的肚子,朝我卖惨。
我坐在扶额,牵着两只猿猴,待他们饱餐一顿后,领着他们招失办理处挂了号,又了登记信息。
最后的问题来了。
“你们……现在去哪?”
两人盯着我笑了笑,瞳仁亮晶晶的,似乎在说:你去哪我们就去哪。
我语噎,欲拒绝,却不想两人大庭广众一下,直接伏地抱住我的腿,连声哀求。
“……”他们不嫌丢人,我嫌丢人,我和逃荒一样,拽着两人的衣领飞奔出人群。
天气晴朗,阳光正好,我却和两猿猴于海棠树下斗地主。
正当我第无数次被他们两联手围堵时,宅门被打开了,白柯看过我们,眼神恍惚,退了出去又重新进门,杵在原地似是风中凌乱。
“白柯?你也来了?正好一副牌打的不过瘾,四个人凑两副牌!”
莫语也发现了杵在门口傻站着的白柯,吆喝道。
我整理着手中的扑克牌,掀起眼皮又往宅门处看了一眼, 同他的眸子对上,这才想起……前几天白柯好像和自己约好了去东区。
心虚使我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放下手中的牌,摸着鼻尖走到白柯身旁将身后两人的事情解释了一番。
语毕,白柯冷着道:“够蠢的。”
我知道他生气,弱弱地扯过他的衣袖:“文明和谐。”
“这么热心做什么?”
我一拍胸脯,正义凛然:“团结友爱。”
“你鸽了我。”
“……”这下我没话了,撤开爪子,有些心虚:“改天行不?”
白柯盯着我,眨了眨眼睛:“要有赔偿。”
我斟酌一下答应了,明知危险,但一咬牙还是应了下来:“不许过分就行。”
“一个请求。”
“……行吧。”
签订了不平等条约后,白柯满心欢喜地加入了我们。
第一把,我做地主,我能感觉到守门的白柯同志放了一片汪洋。
第二把,依旧我地主,白柯假中门真做细,将守门的柔渝秋压的死死的,直到柔渝秋手中只有散不出去又小又散的单牌时,白柯给我再次防水。
“老哥,你咋回事?”莫语搓着手,直骂手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