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李公公便慌慌忙忙的进了御书房。
"陛下,平乐公主放火烧国公府,被倾禾郡主刺了一剑,现在生死难料。"
上官锦晟一听,立刻备车去了公主府。
上官初月脸色苍白,半靠在床上。
看到婢女端来的药,她随手打翻在地,怎么能上药呢,她就是要皇兄看见她的伤,这样才好治沐柒念的罪啊。
"陛下驾到———"
随着一声喊声,上官初月立刻瘫软在床,摆出奄奄一息的模样。
上官锦晟站在离床三米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她。
"皇兄,初月不知何处惹的皇姐不快,还望皇兄责罚。"
说着说着,她就红了眼眶,眼睛透露出自责,晶莹的泪珠欲落不落。
上官锦晟蹙起了眉,冷冷的开口。
"她与孤无血缘关系,你不可叫她皇姐。"
阿姊只是他一个人的,别的人不配。
他突然陷入回忆,那段时间是他最难忘的日子。
阿姊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他被送到天灵派学艺,却被野兽袭击,半死不活的时候,是阿姊一个人拼了半条命救了他。
而后他返回京城,找了个机会封赏了镇国公,最后镇国公为国牺牲,阿姊则一直待在天灵派。
在那之前,谁在乎过他啊,年幼便登基,弟弟妹妹要求的更多只是他能给他们带来庇护,姨母和夫子更在乎的是他够不够强,有没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
上官锦晟想到这里,眼角已经开始微微泛红,他不敢再去回忆了。
他走上前,看着上官初月胸口衣服染上的血渍,轻呵了两声。
"听说你放火烧国公府?"
上官初月愣了一瞬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这还是哪个宠着她,任她胡作非为的皇兄吗?
"皇兄,你之前不是这样。"
上官锦晟现在的模样让她感到好陌生,她想去拽他的衣服,可惜还没碰到,便被他嫌弃的躲开了。
"她沐柒念算个什么东西,我们才是血脉相连的兄妹啊"
上官锦晟俯身,身边的气压迅速降低,压的人不敢喘气。
"一,阿姊是我的底线,不可触碰的底线,二,我们只是远亲,并非一个娘亲"
"看在那个人的面子上,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但此后离阿姊远点,不然我定不会顾什么情分!"
说完这句话,上官锦晟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待,甩袖离开。
国公府内,沐柒念让纪阡辞好好在药池里泡泡,他倒是听话,老老实实在里面待了半个时辰。
"末末,给药池里面加点修复生肌的东西。"
"宿主,没有"
末末看着她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都懒得说她。
"知道知道,积分先抵着"
沐柒念一脸我不听我不听,末末无奈又无可奈何。
积分不攒着自己用,为什么要浪费在一个小世界的配角身上。
末末搞不明白它家宿主,却还是乖乖照做了。
不一会儿,纪阡辞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起身穿衣服的时候,发现身上结痂的地方犹如新生的皮肤一样。
他无意识的瞥了一眼沐柒念,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暖暖的。
"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见。"
沐柒念朝他甜甜一笑,顺手把门关上了。
纪阡辞张了张嘴,没有出声,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