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茹是个青楼女子,13岁便被玉芙楼的主人收留,她习琴棋书画、舞蹈,对世家子弟而言玉芙楼是烟花柳巷,对她而言,玉芙楼算是她的家。
所以她本卖艺不卖身,但那天老鸨告诉他,有个人她不卖也得卖,不然她们这座楼会完的。
那个人就是薛长洲……那个跟她有过一夜情的人。
薛长洲的父亲是当朝丞相,权大势大,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跟人。偏偏那少爷就是看上她了——一个青楼女子。
薛长洲买了她。
多少人对这个待遇求之不得,多少羡艳嫉妒的眼神,她只能苦涩笑笑……
她明明是那个最不想离开玉芙楼的人啊。
薛二公子薛长洲说要娶她,她不愿。
于是薛二公子把他交给了一个人,那人脸上的刀疤可怖,她遏制不住的恐惧。
“无论用什么方法,把她给我调教调教,什么时候学乖了,再放她出来。”薛长洲的目光毒蛇般在倩茹胸前游走一周才抬起眼,眼底是遮掩不住的丑恶欲望,手卡住她下巴,“自然,除了这张脸,其他地方你怎么折磨有用便用哪种。”
倩茹浑身一颤。
刀疤脸那人恭恭敬敬回答,“遵命。”
“哦,对了,除了我,谁也不能碰她,她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再后面便是日复一日的折磨,拿刀刺腿,第二天再浇上盐水……
看到这里,他眼前一黑,接踵而至的是陌生的刺痛。
据他观察,他现在就是倩茹的替身。且已经被抓了。
据他所见,明日刀疤脸来的时候,该泼盐水了……
他实在不解,这些凡人怎的这般会玩儿?
次日,刀疤脸的笑声渐渐在他耳边减小时,他才松开紧咬的嘴唇。
嘴里血腥味弥漫,他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却弯了一股殷红,活脱脱一副招人施虐的病美人相。他闭上眼,生理泪水从他冷汗泠泠的脸侧划过,他试着抬了抬胳膊,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刀疤脸不仅在他伤口泼盐水,还带了鞭子……情节对不上。
——他当时嘴唇被血染的殷红,疼痛刺激下,鞭子击打肉〉体的声音伴着他低低痛哼似乎取悦了刀疤脸,于是对方下手更重。
这样下去可不行,他想。再这么下去,他迟早会跟那怨灵一个下场。
他倒不是怕死,活了这么久,他早就活够了——只是折在这种龌龊地方有辱尊严。
黑暗中透过一束极不明显的亮,来人回首再次将那束光再次驱逐。
他微微缓了缓气,头也不抬,哼笑一声,“还来?你就不怕我死了?”
来人没说话,站在他身前蹲下身来,略有些耳熟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还不愿嫁?”
……这个人。
可比刀疤男难搞的多。
来人是薛长洲。
他心中翻天倒海,在黑暗中越显苍白的面上却露出一丝略带嘲讽的笑,“是,那又怎样?”
面前人手抚在他脸颊,他皱眉偏头。
“躲什么?”面前人语调缓慢,显得有些温柔,手上动作却截然相反,一只手猛的掐住他下巴摆正再抬起。
他吃痛的抽了口气。
“本来打算待你入门再与你亲近,但本公子等不了……”他语气越发暧昧,手上放轻,渐渐上移到他嘴角……
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被折磨死,现在却得恶心死,当真是……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