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极,谢谢你选择我们的未来。”
于张泽禹而言,张极的选择是正确的,如果换作是他也一定这么做的。他们都知道,出道是彼此最大的心愿,梦想在爱情面前确实略胜一筹。
此刻他们将一切都说开,勇敢结束的人,会被奖励一个新的开始。
——
休假日大家都在收拾行李恨不得此刻就往家赶,他们也确实很酒没回过家了,出道以来不停地跑外务和活动,过年也没机会回去,任谁都会想家。
“你干嘛送我,不怕私生啊。”张泽禹推着行李说道。
朱志鑫背着张泽禹的背包,乐呵呵道:“你都叫我哥了,我不得尽个当哥的义务啊。”
“切,舍不得我直说。”
朱志鑫一下子被揭穿,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蹩脚的解释倒显得他更心虚了。
“好啦,我走了,你回去注意安全。”说着将背包提了过来。
“那你下飞机了记得给我报平安。”
“会的。”
张泽禹下飞机的第一件事的确是给朱志鑫报平安,对面那个人就好像是蹲点一般迅速回了张泽禹。
“注意安全,到家再给我报个平安。”
张泽禹无奈的笑了笑,虽然朱志鑫是哥哥,但他还是习惯朱志鑫和自己拌嘴的日常。
哈尔滨的温度相较重庆来讲低得多,张泽禹冷得直打哆嗦,直到回到家才舒了口气。
工作日父母还在工作岗位上,他先是给妈妈开了个视频报告自己已经安全抵达,另一头的母亲笑得合不拢嘴。
随后挂断视频,他又点开朱志鑫的聊天框发了句语音,“到家啦。”就抛下手机准备先洗个热水澡暖暖身子。
——
在睡梦结束后,睁开眼之前,率先吸入一鼻子冷空气。张泽禹蜷着身子下意识把自己的被子裹得更紧,抬眼发现,寒气正沿着窗户的缝隙溜进房内。
张泽禹惯常地拉开了窗帘,自然而然地向外远望。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一道身影格外显眼,他不由得揉了揉还带着睡意的双眼,心里嘀咕着,这人怎么看起来那么像朱志鑫,而后又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怎么可能…”他喃喃道。
他转身就去了洗漱台刷牙洗脸,卧室一顿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张泽禹叼着牙刷去了卧室,一看备注是朱志鑫,他立马接通了电话。
“喂?”由于嘴里喊着牙膏泡沫,他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喂,你现在能下来吗?”朱志鑫的声音听起来结结巴巴的,带着明显的紧张情绪。
张泽禹还在刷牙的动作突然顿住了,他试探地问了一句,“楼下那个穿的那么少的傻子,该不会真是你吧?”
“你看到了?”
“…是我。”
电话被挂断,张泽禹匆匆忙忙从衣柜里拿了件厚实的羽绒服,自己套上外套就往外冲。
被北风吹折的树枝重重地压在洁白的雪下,裸露出白皙的皮肤,麻雀单脚站立在树皮上,翘首以盼。树上结了冰花,而周遭弥漫着水汽,朦朦胧胧地,感觉很不真实,像刚梦醒一般。
暖阳撒下缕缕光束,麻雀伴着光飞远了。
小区里的人少之又少,大多都是埋在围巾里低头走,只留下若深若浅的鞋印。他一眼就瞧见了站在原地发愣的朱志鑫,疾步上前。
“你是不是傻朱志鑫,不知道哈尔滨零下二十好几吗?”张泽禹骂骂咧咧地来到他面前,提着衣服就往朱志鑫身上套。
看到张泽禹的朱志鑫傻乎乎地笑了笑,“走的太仓促了,忘了。”
“你看!我堆的玉桂狗雪人,怎么样。”朱志鑫骄傲地战士在他身旁那个糊的不清的雪人。张泽禹瞧了一眼,心里哐当了一下。
他忽地想起昨天晚上他刷抖音看到了玉桂狗雪人,就随口在朋友圈发了句谁能帮他堆。结果朱志鑫就傻傻地跑上来帮他堆雪人?怪不得昨天要问他家是几栋的。
“你来哈尔滨就是为了给我堆个雪人?”
“我…没有啊,就是来…”
“朱志鑫。”他突然插话,脸上带着几分严肃,“你是不是喜欢我。”
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低温与寒风隔断暖意,冬日寂寥,朱志鑫的心却因张泽禹,变得炽热无比。
“是,我喜欢你。”
“你…”
“你先听我说,张泽禹。”
他定定地看着张泽禹,生怕过了这会儿从此再没机会能肆无忌惮。
“这世上有无数奇怪的人和事,你不可以因为他们奇怪就不让他们存在或发生。”
“所以呢。”他疑惑的问。
“所以你不能因为你不喜欢我,就不让我喜欢你。”他说出这话的时候突然鼻子一酸,眼眶开始泛红。
“我存过你的照片,你喜欢的歌我也会去听,你看过的电影我也偷偷看过,你感兴趣的东西我也尝试感兴趣,其实,我远比你认为的那样更喜欢你。”
“你和张极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嫉妒疯了。”
朱志鑫几乎是在哽咽中勉强说完这些话,之前精心准备的所有话语和措辞都在这一刻轰然崩溃。他坦白说,在面对张泽禹的时候,自己总是会方寸大乱,阵脚全失。
张泽禹大脑宕机,他也想过朱志鑫的告白场景,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又不知道怎么回应。
“张泽禹,我可以追你吗。”
那么多弯弯绕绕,他只是在恳求给他一个追求自己的机会?张泽禹不可置信,又无奈于朱志鑫的榆木脑袋。
“可以。”
此刻他们的身体和心脏,会代替钟声与鼓点声记住这个早上。这座城市仅剩的温存便是彼此。
——
倘若张泽禹要看我的灵魂,我便剖开真实与荒芜给她过目。
他要我的浪漫,我便抽身汲取幻化最妖艳的玫瑰赠予。
他要抬手触摸璀璨,我便镶嵌这一颗完心于天地。
我喜欢他,所以我应该正式的追求他。
TBC.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