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三四点钟左右,时希到了王建华家。
这次,她直接去了王晓雨的房间。
时希问她在学校的生活之类,她的回答并没什么异常。
要走时,时希对秋雨单独说了什么,又看了一眼她们家,走了。
黎灰和刘毅在中午吃过饭后,立马去了王利民一个本地债主的所在地。
两个人都穿个花衫,刘毅带了个假发,一卷一卷的像个泰迪。
两人那时刚换完衣服,时希和银尘连拍了十几张照作留念。
来到夜场馆里,俩倒霉玩意儿提前三四个点儿抢座没抢着,只能站着。
他俩找着个“管理员”似的人问王利民的债主在哪间屋,结果被赶到了外场吧台那片儿:
“你好,请问李总李正光在吗?”
“搁里面陪客户呢。你找他?如果不额外找别人的话,就去外场等着去吧。”
黎灰一听就知道他嘴里的“别人”是什么人,但刘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当时一愣,说:“不是,我们不认识别人,只找李正光。”
被赶出来后,黎友给时希打了个电话。
“亲爱的时希小姐,你愿意来我个刘毅这儿玩儿角色扮演吗?”
“不愿意。滚。你俩点完就让那姑娘坐那儿坐着呗。”
思来想去,黎灰觉得还是先给李正光打个电话比较好。
结果刚拨通,刚说是王利民朋友,通话就断了。两人对视一眼,给他发了条短信过去,然后开启了漫长的等待。
没地方坐,他俩站那儿站了两三个点儿。黎灰为了打发时间,第二杯快见底了。台里面那酒保还以为来了俩喝急眼的。
又半个点儿过去,一个面色阴沉的男人来到两人面前:“王利民终于要还钱了?
“不是,”黎友见那人白了他一眼,又补充:“王利民死了,还不了钱了,所以……”
“人死了你他给老子打电话?”李正光很推了他一把,刘毅立马扶住他。
“这样,你冷静一下,我们借一步说话。”
如此,两人把李正光推上了黎灰那辆车。
上了车,黎灰就给李正光展示了下自己的警官证:“我们来是想找你了解一下王利民的,说说吧。”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卑躬屈膝?还亲自来接我?”
黎炎撇了撇嘴:“怕吓着你。”
——那个天杀的局长让的。
“王利民就五六年前,在这馆里欠的我钱。当时是个酒局,对面那老板硬让他请客,应该就是想为难人,我就借了。他当时说还,我跟他客套客套说不用,现在两三年过去,他真没还。我其实早不想追究了,那点儿钱不算什么,但是他隔三差五还来跟我零零碎碎地借,真当我跟他关系好呢。我让他还,他还说我不仗义,但从那以后也不找我借了,还辞了职,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李正光咂了下嘴,叽哩呱啦说了一大堆。
“可王利民跟他家里人说的是自己去了外省打拼,那照你这么说,他是一直在省内?”
“外省个鬼,他那样连市都不敢出,还省。”
“王利民什么时候辞的职?”黎灰又问他。·李正光想了一会,说王利民是干了一年就辞了,说是太累。
黎灰又问他知不知道王利民的其它债主,李正光也只说不知道。
“行了,你下去吧,回去玩吧。”驾友打开手锁,让李正光下去。随即开车回了警局。
回去后,两人换回了制服,在与时希交流时,刘毅还说了要次差点被推倒的事件。时常听后,直道我们黎公主身娇体弱易推倒。
时希说,王晓雨自述中,认为自己家里父母有矛盾,把她也弄得不好受。她和妹妹住在一个屋,没事的时候就说说话,互相倾诉倾诉。
虽然王晓雨给时希展示的一面已经很平常了,但时希依旧看见她袖口上沾的土黄色的污渍。
为了防止吓到王晓雨,也多了避免她产生应激反应,做出什么事情来,时希让秋雨以洗衣服之由把王晓雨身上那件衣服给她。
“对了,何晶晶还是没找着吗?”黎灰看向时希。
“掉海里基本却找不着了,而且看她这样还是自杀。”时希说:“所以,我们把关注点从找何晶晶转移到了她自杀的原因上。”.
根据何晶晶留在岸上的,由潜水机构统一保管的手机中可知,她和王忠华是在近半年之内才开始交往的。但其余一切联系人的所有聊天和通话记录都被删除了。
但删了也没用,我们可以还原。
不过还原也没用,上面确实没记录。
“所以这条线现在断了对吗?”黎灰漠然道。
时希听后笑笑,说是没完全断,微断吧,断了80%。
在王建华的手机中显示的何晶晶的电话号码,确和岸上的河晶晶手机中的号码相匹配,但通过查找可以发现,本张电话卡是近半年,准确来讲是何晶晶王建华相遇的前一个月才办的。
而经查找,何晶晶常用的手机号码中,也有个姓陈的。据通话记录显示,也是这个人让何晶晶在酒店杀王建华的。
“所以你认为何晶晶是假死,后去了别的地方?”黎灰问道。
“有可能,但也有可能她是一个已经被放弃的‘棋子’。”时希用手托着下巴,眼睛看着桌子。
“接下来,我们还要去找一找何晶晶的生平,看看她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也顺着找找那个姓陈的, “黎灰说着,敲了敲时希看着的那片桌面:“想什么呢?”
“没什么,有点儿累了而己。”时希长叹了口气。
黎友环视一周,也没看见什么能让时希费神的,就绕着桌边走到对希身边,猛地抱了她一下。
你干嘛?”时希一手抓住他胳膊,随即站起身。
黎灰轻笑一声,收了动作,并接受了一个来自时希的冷眼。
次日一早,时希恰好来到警局门口,秋雨就把那件衣服送来了。时希接着后 道了声谢,走进了警局。
进了办公室,她把衣服从袋子里拿出展开,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等她再去看右边衣袖的袖口,昨天下午见着的污渍已经不见了。
“谁的衣服啊?”时常寻着声音看去——是黎灰。
“王晓雨的,”时希又把头低下:“我昨天下午本来见着了她袖口上有类似芝麻酱的污渍,本想害怕她受惊,便让秋雨以洗衣服的理由把衣服送来,结果她还给我洗了。”
时希说着,拿起手机便拨通电话:“喂,秋雨女士,衣服是你洗的吗?”
“哦,对,孩子卖这件衣服穿了四五天了,也该洗了。我叫你说要看看,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