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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年过半百,梦里千怀

——那天漂泊大雨,我撑着伞在雨中爱你,可你仍觉得我没有诚意,那我便淋雨爱你

  十七岁的少年热烈张扬,爱是什么,是为了一个人可以奋不顾身?是为了一个人可以抛弃一切?还是他比自己重要?在这快餐时代,说真的,林清清想不明白什么是爱,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全心全意爱一个人的时候被伤的遍体鳞伤,也想不明白在对感情麻木时出现的对自己无微不至的人是否是爱,她搞不清楚自己,也搞不清楚这个世界。

  爱——现在已经变得褒贬不一,无法定义,可能林清清自己也不知道赵盛泽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无可救药的爱上他即使周围人都觉得他们的分开才是正确的,即使周围人都觉得他不配,可是林清清不知道,那个少年曾不惜冒着被休学的风险也要为她扫除障碍,可能他们曾经爱的深沉吧。

  时过境迁,年少的欢喜早就褪去了他们都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或是完成学业,或是完成梦想,曾经那份热烈的张扬的青春如今只是他们在闲暇时喝着咖啡亦或是啤酒才会偶尔想起的过往。

  若干年后的某一天,林清清笑着对朋友说,现在想想,当年的自己不知道该说是可笑还是可悲,他啊,当年还真是占据了我全部的心啊。他们坐在十七岁那年梦想中的房子里,在大理石吧台前,看着窗外飞鸟掠过树枝,树页哗哗作响,林清清穿着米白色毛衣裙,长期的自律使她拥有完美的身材,她喝着手里的咖啡,看着窗外还在微微晃动的树叶,眼神迷离,思绪飞到远方,飞回过去。

  她好像看见了十七岁的那年盛夏,少年手捧鲜花略带羞涩的对她表白,周围人的欢呼,夜晚闪烁灯光的衬托,是的,她沦陷了,如同其他女孩一样,沦陷在他的惊喜中,她脸红的答应下来,那是她第一次听到赵盛泽说喜欢二字,现在想想说实话,林清清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答应下来,那时两人并不是很熟,但她就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之后也的确爱上了那个男孩。即使结局配不上故事的开头,即使当时林清清在一瞬间对他的爱意全部转为了狠,但现在,他们都早已释然。

  思绪归来,黑胶唱片的音乐已经被闺蜜换了一首,那是最新的一首华语歌曲,不知为何,林清清岔然说到:“我不后悔,但再来一次的话,我会说不愿意。”闺蜜周巧没有搭话,只是缓缓说到:“我们曾经不够成熟,或者说我们明白但又想去尝试,我们所经历的皆是成长,没有必要在意,可能没有过去的一些事,也成就不了现在的你,对吧,我的大画家林清清女士。”

  那晚她们聊了很久,周巧买来了酒水,她们在落地窗前看着夜色下的繁华都市,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川流不息,他们在灰色毛毯上坐着,醉着,听着歌,好像回到了从前在宿舍高谈阔论的时代,窗外的鸟又回来了,在窗边的枝杈上站着,像一个孩童一样注视着他们,它是自由的,又是孤独的,如同林清清一样,她们都喝醉了,倒在柔软的地毯上,各自回忆着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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