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那些德国人谈完后，张海客难得感到一丝疲惫，他们想要的太多，把一切都理想化，根本不去考虑实际的情况。

张海客仰头靠在毛毡上休息了一会，再睁眼时张海杏已经带着其他人将吴邪和那个胖子拖进了房间。

张海客怎么样？

张海客抬眼看了他们一眼，吴邪虽然表情有些难看但还说得过去，至于那个胖子，张海客皱了皱眉，搞不懂为什么吴邪要这么信任一个，呃流氓？

张海杏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冲他点点头：

张海杏应该没问题，铃铛是组合好的，经过测试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即使有我们也能及时调整，保证不会让他俩出事。

张海客点点头，本还想着就在原地休息一下，但那个胖子说的话实在是不堪入耳，加上吴邪也一直在碎碎念，按道理说这些都是本该不会对他造成影响的东西，但在这座寺庙里头本能的想要去逃避这些，尤其是在看到张海杏那张脸的时候。

他站起身，跟房间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独自向外走去。

这座喇嘛庙建在山上，寺庙门口就是雪山，他慢慢溜达到寺门口，坐在门槛上点了一支烟。

自从他“成为”吴邪，所做的事情大多身不由己，他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决定担起这个担子，也许就是从那时起，他开始不在乎代价，似乎那些他失去的东西都是必要的“献祭”，只要最后的结果是符合预期的，哪怕是搭上他自己，似乎也未尝不可。

他低头看着烟一点点燃尽，却没有想要吸一口的欲望，直到最后将烟头掐灭时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掐灭烟头的动作来自吴邪，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来自吴邪，普通人已经不可能区分他和吴邪两个人，他已经快要忘了自己的样子。

张海客笑了笑，直到有人来找他，告诉他吴邪已经醒了，他才重新站起身，往寺庙里走去。

他知道，以张海杏的性格，吴邪肯定不会同意他们的交易，吴邪这些年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他也不得不承认，当初张海乔说的是对的，没有人可以代替吴邪，因为没有人能在短时间内达到吴邪这样的蜕变。

但还不够，远远不够，吴邪现在学会的是将自己从被动的服从转向主动的压制，这很好，但对于他们即将面对的敌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靠近吴邪所在的那间屋子时，已经能听到吴邪和张海杏对于接下来的行动中两个人的主次关系的争执，也听到了吴邪坚定的想要知道他们与德国人合作的具体内容。

他笑了笑，在张海杏朝门外看过来时从容的走进房间。

接下来，他要从吴邪的思维模式出发，从吴邪的角度来说服吴邪加入到这次行动中来。

张海客先是说明了德国人与他们这次行动的目的并没有什么冲突后，才提出用一个吴邪不可能拒绝的条件——一段有关张起灵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