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暮深手上拿着一支玫瑰,像往常一样用指纹解锁门锁,屋里一片漆黑。开灯后,陆暮深一个穿着黑色卫衣戴着衣服上的帽子的女人坐在地上,靠着沙发,桌上是已经喝了一半的红酒。
陆暮深没有给过任何一个女人这里的密码,除了……陆暮深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不敢确认这个人是谁。
女人的声音响起“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个酒柜?” 白迟歌把帽子摘下,以前的黑长直变成了亚麻色的卷发,用陆暮深那条领带扎了起来。
因为白迟歌喜欢喝酒,在白迟歌离开后,陆暮深见到好酒都会收藏起来,久而久之就放满了一整个酒柜。但陆暮深现在可没有心思关心酒的事。
陆暮深不可置信的一步一步走向白迟歌,白迟歌对陆暮深绽放了个灿烂的微笑。白迟歌变了,眼神不再像当年那么清澈,取而代之的是疲惫、锐利、和戒备。
陆暮深有很多话想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憋出了句“你瘦了。”可不瘦嘛,三年里巨大的工作量和明枪暗箭够白迟歌受的了。陆暮深脸上已经多了两道泪痕,白迟歌眼眶也红了。
白迟歌站起来,不由分说的吻上陆暮深。陆暮深把白迟歌抵在墙上,一个缠绵的吻过后,陆暮深看到白迟歌的肩上有伤,脱掉白迟歌的卫衣,看到白迟歌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疤。
陆暮深心疼的看着白迟歌,白迟歌笑笑,安慰道“没事的,这点伤不算什么。”这些伤都是白迟歌好几次死里逃生留下的,那时候能活下来都是侥幸了,哪里还管身上有多少伤。
陆暮深抚摸着白迟歌的脸,像是有人用刀一遍又一遍的割自己的心,陆暮深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满眼的心疼他的女孩“对不起。”对不起,没能在你危险的时候保护你,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
三年里都没有哭过的白迟歌在这一瞬间心理防线被击破,心里的委屈涌上心头,在陆暮深怀里抽泣。坚强了这么久的白迟歌,终于可以卸下防备,毫无顾忌的做她自己了。
……
白迟歌像只小猫一样趴在陆暮深的胸膛上,听着陆暮深有力的心跳,长发散落在陆暮深的皮肤上。陆暮深看着白迟歌原本光滑的后背现在多了几道伤疤,陆暮深轻柔的抚摸着。
看白迟歌就这么把后背露出来,即使屋里开了暖气,但陆暮深担心的问“冷吗?”“还好。”陆暮深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住白迟歌的背。上一次这么关心白迟歌的,还是吴言,夜歌除了吴言,没有人真心对她。
白迟歌紧紧的抱着陆暮深“真好,还能这么抱着你。”陆暮深摸着白迟歌的头发“夜歌的事处理好了?”
“嗯,你是不知道,那群人有多难搞,个个都想把我搞下台,盼着我死,什么手段都用上了,我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
白迟歌用了三年才彻底把夜歌从黑变成白,现在的夜歌不再接违背道德的买卖,白迟歌做到了洗去夜歌的一身泥泞,现在的夜歌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