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缓和关系

第二章 缓和关系

我得了父亲的允许，饭毕便到二哥的院子里等他。如前世一般，一屋子的莺莺燕燕，个个貌美如花。见我来了，一个个殷勤地往我跟前凑，有几个跟我打着暗号，说他们是母亲的人，想与我套近乎。我一概不理，径自在堂中副首的位置坐下。

她们见我不理，上完茶便退下了。直至正午时分，我那二哥才回来。进得堂中，看见我，惊讶得很，边坐下边说：“什么风，把妹妹吹到我这浪荡子的屋子里来了？”

记忆里最后一次见他，是我出嫁前一天。他当时已经是手握重兵的宁远侯了，看着我轻笑一声说：“公主府这样高的门第，妹妹能嫁过去，想必很高兴吧？”我说了什么？哦，对了，我说：“不用再仰你的鼻息过日子，自然是高兴的。”谁知最后公主不敢杀我，只是囚禁我，还是仗了他顾廷烨的势。

思及此处，我唤了他一声：“二哥。”

他愣住。小的时候我和他还是很亲近的，他带着我和三哥爬树、玩闹。慢慢长大，他越来越荒唐，在母亲的明示暗示下，我越来越看不起他，已经多年没叫过他“二哥”了。

我说：“我们兄妹多久没有坐下好好说话了？”

顾廷烨默默不做声。

我继续说道：“你与父亲一样，是个倔脾气，谁都不服输。可是你为了和父亲斗气，不顾自己的名声做这些事，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如今他才十六七岁，最是负气叛逆的年纪。听我如是说，他冷哼一声：“不劳妹妹操心。”说罢自顾自喝茶去了。

我不气馁，继续说道：“小时候你带我和三哥爬树掏鸟蛋，三哥是个胆小的，不敢下来。我在下面看着都急哭了，最后还是二哥你用身子给他做肉垫接住了他。”

说起往事，二哥不自觉露出了笑容，对我也没那么抵触了。我趁机劝说：“其实三个哥哥中，父亲对你花费的心思最多。爹爹那么忙，每日都要抽出时间教你练武，每天从军营回来第一句话就是：‘廷烨今日如何了？’得了不好的信就要去教训你。其实你在爹爹的心中真的很重要。”

二哥虽然不再冷脸，却也不敢苟同我的话。也是，他这个倔脾气，如何是几句话可以劝说好的？况且，他与父亲的心结是在母亲身上。

最后的结果是，二哥主动跟父亲认了个错，但是态度极其敷衍。父亲气不过，又想揍他，被我拦下。最后只罚他闭门思过半月，便让他走了。他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知是我行事与往常不同，他起了疑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往后再说。现在，我得好好劝说母亲。

我对父亲谏言，二哥屋子里女使太多，还是要好好整治一番。父亲觉得有理，把那屋子莺莺燕燕都遣散了。如前世一样，除了做粗活的女使，就留下了秋娘。母亲笑盈盈地看着，但我知道她已经动气了。她多年谋划，被亲生女儿破坏，怎么能不气？接下来与母亲，又是一场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