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小了,比桐桐还大一岁,我看你们也管不好。”
“过了年让他跟我回老家去待几个月。”
我暗暗抖了抖。
别看爷爷慈祥,老家那个地方最讲规矩,但民风很淳朴。
听妈妈说那时候要是有人手脚不干净能直接让人腿给打断。
那年我回去事情做错了连晚饭都没得吃。
表姨想说些什么,那人也有些慌张,但爷爷转头看着我。
“桐桐,报警吧,我们家容不下手脚不干净的人。”
表姨一下慌了神,表哥冲动地想要上前表姨死死拉住了表哥。
那人一下站了起来。
“别啊,我赔还不行?”
“我全还了不行吗?不能报警。”
爷爷就看着我全然是把决定权交给了我。
表姨和他的眼神全部看向了我,一家人的所做所为在我脑海中不断滚动。
我不想过得那么窝囊,凭什么我就要原谅?
我还是拨通了报警电话。
那人一下炸开了,咋呼的声音吓的我一激灵,爷爷手一拍桌子他便蔫蔫的做了下去。
爷爷看着我依旧是满脸和蔼。
“好孩子,能成大事。”
继而爷爷而转向了表姨。
“这么多年家里对你属于管教,愧于你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家里人对你很是包容。”
“这么些年知道你嫁了这么个玩意更是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却养成了你这么些个破习惯,过了年你就带着儿子跟我一起回去。”
“回去好好静静心,养养性…”
爷爷话还没说完警车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人忽然朝着爷爷跪了下来,求着爷爷松口。
爷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老爷们,敢做敢当要用到正地方上面。”
警察上来了解情况并查看了监控录像后拷贝了监控录像。
然后把我拉到了一旁问我是否有和解的意愿。
我表示不可能和解。
他和表哥被带走,录了口供,直到下午表哥被放了过来。
事情调查清楚后他需要按照法理付出应有的代价。
而爷爷对我的所作所为确实很满意,表姨临走的时候去看过他一次,我也在现场。
怎么说,看起来和平时相比没有了那么多戾气。
表哥在爷爷身边放了几个月,态度举动看起来规矩了不少。
表姨在爷爷身边待着市井泼妇那个样子我是再也没见过。
年后我们一家在爷爷家住了几天,讲真的,民风很淳朴,风景也好。
但回去那天爷爷特意把我喊了过去,塞给我一个红包,里面是五千块钱。
爷爷让我回去以后去看看他,把钱不定时地给他拿过去。
一件事不能做太绝,给自己一条退路给别人一条活路。
这句话我记了很久。
钱我按照爷爷的话不定时的去看看,打点钱。
他出来那天特意带着表哥表嫂到了我们家,郑重其事的道了谦。
我爸挥了挥手,“都过去了,这件事就算翻篇了。”
其实我不清楚他是否真的认识到了错误。
也不知道表姨是不是真的改掉那些用了几十年的东西。
只是那一刻那一页彻底归了往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