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清晨的黎光,快速驶过城市的天空。疲倦的过时楼房在鸟儿清脆的叫声中睁开惺忪的睡眼。
我推开窗,那光混着所有这个小城的五彩斑斓拥入房间,不知道是光唤醒了黎明还是声音恐吓了夜晚。
小镇的所有建筑都好像密集矗立在山上,有时候能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看见氤氲的雾气,大约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就能听见小贩们的各种叫卖声,出门的时候路上早已是行色匆匆的路人。
成排的早餐店坐了满满的客人。人们愉快的交谈着,混着笼屉里包子的热气;似乎更衬托这样柔软的情怀,我知道小镇的一天将这样开始……
去市场买菜的时候路过地下通道,偶遇了卖菜阿婆,她正温柔的与人交谈,好像能不能把菜卖出去不是那么重要,能用语言亲切的与人交流是更加美好的事。
不知道是小镇一直以来的缓慢感染了整座小镇的人还是人们一直以来的赤诚构造了它?
我慢慢走过,铺满早秋落叶的街道,蝉依旧用尽最后的力气为夏末尽情歌唱,就像是小镇的人,好像无论何时,都保持微笑,回馈给天空最自然的姿态。
蝉鸣使我觉的夏天并不想走远反而像是踏马而来,那么热烈的交响曲像极了除夕夜里的震耳鞭炮,各种特色的小店又似冬日里炫彩的烟花,热烈的盛开在小城即将过去的夏日里。
早晨的街道很是热闹,这样杂乱无序似乎更加符合集市的味道。
这样的场景在我的记忆中好像更加清晰,像是和脑海中某些模糊的影像重叠,而眼前的更加真实。
在我小的时候,山外的大厦还是未成长的小楼,市井的气息足以包裹我儿时的整个四季。
新鲜的时蔬徜徉在老板为它打造的舒适小窝,带着清晨香甜的泥土气息,整齐排好供人挑选,他们比躺在超市里的似乎更加活泼可爱。
让我觉得整个市场焕发一种生机,那是我在城市游走时少有见到的!画面一帧帧定格,又悄然流逝……
下午的烈日来得更加真实,遍能提早拉开秋日的序幕。
我从小镇正式回到山里,虽说小镇也住在山里,但是那些闪着金色光芒的稻田和错落的青瓦红墙才能更加确切的称为“山客”。
他们记录了多少年山里的声音,记叙了了多少年土地的故事!
我邂逅了美丽的山川,淳朴的人们,泱泱的稻田。他们正在收割,而我有幸遇见!
我从他们身上发现了光,是阳光照射他们勤劳的汗水,划出的美丽彩虹!
是他们周围成片的稻田回应雨露发出的金色光芒,他们那么微弱但却点亮了整座大山。
他们的光和我在城市里所见的是不同的。都市里它们耀眼,夺目。闪烁着金子般的光芒。
他没有那么静谧和沉稳,他是狂野的,我有时候会觉得他像海盗,好像抢走了属于山里的某些东西。可是他又是崭新的,他书写了自己的风花雪月。
儿时的我不曾知晓他,长大后的我好似也不曾懂过他。
灯光下的他很美,美化了整个城市,连湖水都很绚丽。他也美化了他的风月,驻足了很多狂奔的人。
有时候站在城市的马路中心望着遥远的明亮的路灯还是觉得也挺好,可是沃尔玛超市里冰冷的肉块好像也冻住了我的手,使我伸不出手去触摸温暖的阳光。
眼前高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的阳光又灼伤了我想起抓住云彩的手掌。
我对这洒水车歌唱,它同样回应我欢快的歌儿。城市和乡村似乎存在某种隔阂,很久很久以前就有。像是连个孪生兄弟,虽然血脉相连却各自为家!
我无法触摸到城市的心脏,所以更加亲近大山,我能感受他的呼吸,以驶我能迈出和他同等频率的步伐,看到他亲手挂上的彩虹。
想来山村只需守着这轮换四季就好,因为他与风月无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