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他们就这么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诸葛。”
他率先开了口。
“嗯。”
对方应了一声。
“给你看个东西。”
“不是说坚决不会把天书给我吗。”对方的语气中似乎带着打趣的意味。
“不是天书。”
“哦，白高兴一场。”对方耸耸肩，似乎很失望的样子。
他挥手。霎时，一片黑雾出现在空中，黑雾时聚时散，竟凝出一副图画。
画中是一个孩子，他手中捧着一本书。
“司马家会造反。”
“你不记得这些了，对吧。”
“我不恨你。我做不到。所以，我选择做这天书----带来灾难的东西的毁灭者。我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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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前，诸葛其实想过很多。
为什么？
他见过魇语军师攻下的城池。所过之地，一切书籍被焚烧。那些号称天才的学生遭到屠戮。
凭这些，完全可以证明，他这位同窗，再残忍不过。
为什么？
他多少次想这么质问对方
为什么杀戮，为什么残忍，为什么变成这样。
曹操不是你的仇人吗？
你不是正替他做事，替他杀人吗？
为什么，一切你带给我的美好都消逝了？
谁做错了，谁导致了这些？
他是怨司马懿的吗？或许他想，但他不是。
这辈子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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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诸葛亮沉默片刻，终究无言。
“我不需要什么，只是忽然想给你看看。”
对方应道，颇有些冷淡的意味。
山风呼啸，恍若那日的东风祭坛之上。
“回去吗？”小天才大抵是第一次如此束手无策，压着嗓子试图找出一个话题。
“嗯。”对方又应了一句。
“谢谢。”似是对方的话语，亦不知是否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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