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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元旦后，南若云再也没有见过余宇涵，好像一切又回到了之前她一个人的时候，似乎那晚的烟花只是一个甜美的梦。
都宛凝也请了长假，似乎是因为马嘉祺想起了些什么。
所以她决定带马嘉祺回古里，那是他们的家乡，据都宛凝说古里的冬天很美。
临近除夕，学校放了寒假。
教室里一片吵闹，仿佛元旦那天一样。
南若云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火锅店的门口，可里面没有亮起灯光，店门也被上了锁。
南若云失神的看了一会便抬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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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若云走到了熟悉的巷口，里面走出来了几个壮汉，看起来好像有一个十分眼熟，是上次讨债的人。
待他们走远，南若云慌忙跑向巷子深处。
巷子深处有个人倚在墙根，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脸，南若云却一眼认出了他。
南若云“……”
南若云半跪在地上，轻轻拍着余宇涵的胳膊。
南若云“余……”
南若云张嘴想要喊一声他的名字，却如鲠在喉，喉咙如烈火般熊熊燃烧。
余宇涵抬起眼眸，朦胧中他好像看到了南若云，她眼眶红红的像只红眼兔子。
余宇涵“南若云。”
南若云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便凑近了些，耳朵靠在余宇涵唇边。
南若云“你说什么？”
余宇涵“一个月。”
余宇涵“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余宇涵“我就能还完所有的债了。”
余宇涵声音极小，南若云想要再凑近一些又害怕压到他的伤。
只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
余宇涵“就只差一点点了。”
南若云“余宇涵。”
南若云“我没有手机，你的手机在哪里。”
南若云“我叫救护车。”
南若云看着余宇涵身上大大小小的青斑和刀痕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看到掉在一旁屏幕已经四分五裂的手机，南若云反复地按下关机键，屏幕依旧漆黑一片，倒映出她的脸庞。
余宇涵伸手握住南若云的手。
余宇涵“南若云，”
余宇涵“我已经计划好了，”
余宇涵“还完债后我们一起去苏荷。”
余宇涵“然后读大学，找个合适的时机我就和你表白。”
余宇涵“但是现在计划好像有些变动。”
余宇涵“不过没关系，苏荷是个很好的地方。”
余宇涵“那里的人都很好，”
余宇涵“你到了那里也不会吃亏，而且风景也好。”
余宇涵“还有，”
余宇涵“……谢谢你”
余宇涵感觉眼皮十分重，他想要努力地睁开眼睛，想要再多看一眼眼前的女孩。
他还想说，
谢谢你陪我熬过了难捱的夜晚。
南若云“你说什么呢，我们不是约定好了一起去苏荷吗。”
南若云“我想去苏荷看很多风景。”
南若云“你不是说陪我吗？”
南若云“还有，现在说谢谢未免太早了些。”
南若云“……”
南若云看着余宇涵就这样缓缓地闭上眼睛，什么也做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人的一生有许多选择，许多结局。
但余宇涵的结局，是最烂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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