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着找我来,难道是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吗?”安室透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缓缓坐下的女人。那只纤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导航屏幕,这一举动让他微微蹙眉,心里有些疑惑她究竟要带自己去哪里。
“开车吧,就算你不想去,我惹的那群人也要追上来了。”女人半开着车窗,慢悠悠地将脸上的假皮撕下,随手扔出窗外,头上的黑色假发也被她随意丢到后座。
失去了这些伪装的束缚,那一头奶白色的秀发终于得以松散开来。她像是松了一口气般长舒了一口气,调整坐姿,懒洋洋地瘫进座椅里。
“组织里那群人暗底传出的流言你没听说吗?”车辆悄无声息地驶入隧道,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导航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意料之中,安室透依旧保持沉默,没有回应
车内的黑暗中,女人像十分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枪支,抬眼看向导航屏幕,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神色似乎有些不悦。
“那位先生的想法真的是令人难以揣测...但总而言之,不过是一个无聊的夜晚中一个无聊的事情罢了”
安室透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导航目的地,看到“郊区”两个字时微微怔了一下。指尖不自觉地扣住方向盘,他藏在黑暗中的视线又迅速缩了回来,生怕被察觉。忽然,一抹烛光在两人之间亮起。
“为了我能在你有事的时候随叫随到,请不要在我的车内燃明火。”贝尔摩德微张着唇,上下齿咬着一个牛皮纸信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漠然地看着信封里的内容。
安室透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纸角的“蒂塔”二字,他挑了挑眉,却未说话,继续专注于导航上的路线。一旁传来一声轻笑,带着些许嘲讽。
“那位先生还真是把你当闲人啊,这种事情倒还麻烦你。”女人轻笑着,眯起眼睛,像一只优雅的猫儿。指尖毫不掩饰地将薄纸置于火焰之上,抬头笑眯眯地看着安室透,仿佛并不在意火焰逐渐逼近指尖。“蒂塔这个代号……你听过吗?”
他打量着余光中的一团艳火,淡淡摇了摇头,“并未,但对这款酒倒是有所耳闻——欧美著名的荔枝酒:蒂塔。”
安室透隐隐感受到一股不祥的预感慢慢攀上脊背,心中困惑不解:为什么自己要载着这个女人去郊区执行一个……收尸任务?
指尖的薄纸化为一层薄灰,贝尔摩德若有所思地用指腹搓着纸灰,眼神中莫名多了一丝惋惜。
“那个家伙算是你的前辈,只可惜他幡然醒悟,一心只想脱离组织,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她默下了尾音,似乎不屑于说出口。
对方说完后,微微侧过头来像是观察了一下他听到这句话的神色,但并不久。
“别猜了,组织让我们去接一个人……那个人是蒂塔的养子,如今受牵连被监禁起来了。”她淡淡说道。
“看来组织真把我看得很闲。”他淡声附和。
女人撩了撩头发,扯了扯嘴角仔细回忆了一会,“你应该见过那个人的,我记得那次抓捕任务是你去执行的。”
安室透淡淡歪了歪头,“不清楚,可能是我没有执行过这么轻松的任务才忘了吧。”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抛开那女人的存在。然而,他的记忆似乎已经逐渐淡去,并没有留下任何印象。安室透仔细梳理着这次的关系线,确保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我→蒂塔(仇人)
蒂塔→那孩子(养父)
我→那孩子(对敌)
这到底是什么破戏?!安室透陷入茫然,而贝尔摩德也有些许怔忡,一手按着太阳穴,暗自琢磨着组织到底派他们去见那个孩子干什么。而且还要波本……那个对他有杀父之仇的人去。不懂那个超级大脑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