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烛靠在马嘉祺的肩膀上,她哭的泣不成声,窗外的雨下的那样突然,下一秒大门被人推开,涌进来一群穿着黑色夜行服的男人,他们那样冷漠,就像是观看一场戏剧那样默不作声的盯着眼前的两个人。
宁惜烛哭着没能抬起头,她知道面前站着一群行尸走肉,但是,总不能是来看她笑话的吧。
“哥哥……”宁惜烛拉着马嘉祺冰冷的大手,靠在他身上的时候,已经没了从前那样的感觉,直到如今宁惜烛才真切的嗅到马嘉祺身上的血腥味。
她从前觉得马嘉祺身上的味道好闻,现在只觉得那样可怕。
她在怕什么。
是怕以后无人站在她身后为她保驾护航,还是这个家已经被毁的干干净净的一无所有的惧怕。
宁惜烛不知道。
她只清楚,以后她要一个人孤军奋战。
这个世界上,再无人爱她了。
下一秒,那群黑衣人忽然上前,两个人从宁惜烛的怀里抢过马嘉祺,就像是拎着一个巨大毛绒玩具的胳膊。马嘉祺软绵绵的被那群人无情的拖拽着走。
他身上的血在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宁惜烛抬起头,她看见那群人把她哥哥抢走了。
那群人什么都没说,就像是来演了一场哑剧一样,转身就要拖拽着马嘉祺离开。
宁惜烛慌了,可是她现在不知道怎么了,竟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她挣扎着上前,嘴里只是喊着几个语气词,此刻的宁惜烛有些狼狈,她没力气站起来,没力气说话,一条白色的长裙被血迹染的通红,在裙角开着一朵朵的梅花。她像是一只被人打断腿的小猫小狗在地上爬着,无力的张开手想去把马嘉祺拽回来。
可是那群人大步流星走的快速,小姑娘有些急了,可是身后还站着一个黑衣人紧紧拉着她的胳膊不让她上前。
宁惜烛顾不得那么多,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哥哥被人带走,最起码在宁惜烛此刻的心里马嘉祺还活着,他还在喘气,还有着心跳,他还没死呢。
她哭,她喊,可是那群人走进雨里,走到了小院子中央。
宁惜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下一秒就听见了类似于树枝折断的声音从她胳膊处传来,趁身后那人不注意,宁惜烛捂着自己刚才折断的胳膊,狼狈的从地上迅速爬了起来。
她冲出主屋,站在雨里。
马嘉祺的伤口处还在流血,小院子中有些惨不忍睹,血流成河也不过如此。
宁惜烛哭着挣扎着要抢回她哥哥,可是眼前昏花一片,那一刻她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满心满眼的只有他们手里拖拽的马嘉祺。
她冲上前拉着马嘉祺的衬衫不松手,宁惜烛哭,哭的昏天黑地,似乎这场雨是为了她下的。
那群人毫不留情的把她丢到一边,就像是扔一个玩具一样把她扔到小院子的角落里。
宁惜烛身上痛,胳膊也好痛,但是都比不过心里的痛。
她哭着,哭自己没能力,她恨,就连哥哥都抢不回来。
宁惜烛没放弃,她从地上爬起来,身上摔的脏兮兮的,几处小伤口流了血,落在她湿透的长裙上。
她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的呜咽呜咽的哭,让他们别走。
:把哥哥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