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烛咬着牙,她跪倒在马嘉祺身边爬不起来,她不能哭出声,只能死死的咬着下嘴唇,直至嘴唇被咬破,鲜血顺着她精巧的下巴,划过面具。
她捂着胸口处,疼的难以言喻。
但是,宁惜烛知道老总最起码没有对他的尸体做什么,依然好好的保存着。宁惜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既然留着马嘉祺的尸体,那就说明自己还对他有利用价值,要不然他是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保存下来马嘉祺的尸体,这样他就还有拿捏自己的把柄。
好。
每一步他都算计清楚了。
好。
那他既然选择把这个面具给了自己,那就说明一切都是老总算计好的,无非就是必须让自己带上这个面具。
不就是个面具吗。
宁惜烛忽然扯开嘴角笑,混合着血水显得那样骇人,她哭着笑笑着哭,跪倒在马嘉祺旁边,小手紧紧攥着马嘉祺身上的白布。
她咬着牙拼了命的站起身,脚下发软的摇摇晃晃走向老总的办公室。
进了门的那一瞬间,宁惜烛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狠厉带着杀意,野心磅礴的样子像是丛林里的狮子。舌尖舔去嘴唇上的血迹,露出洁白而锋利的牙齿。
“我给你卖命,但是你必须说话算数,我要带走我哥哥。就这一个月,我保证能让你看到我的成绩。”
宁惜烛一边说着,下巴上的血滴一边往下掉着,混着她的眼泪,滴答,滴答……
老总满意的笑着,“你现在像一个人。”
老总的双手撑着下巴,“像你那个痴情种的哥哥。”
哥哥……
宁惜烛后退一步,她虔诚的弯下腰,“请您……派给我任务。”
她鞠躬是为了老总说的那句话,像她的哥哥。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宁惜烛不再是宁惜烛了,她是他们全家人。
她是全家人用血养出来的玫瑰,怎么就不像他们了。
——
宁惜烛回了家,她坐在小客厅里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的坐在那不动。她佝偻着腰,像是一棵枯树,血液干涸在她的嘴唇上,她现在脑袋空空,也没力气去想那么多东西了。
忽然视线一撇,看到了过生日那天马嘉祺放在那的录影机。
这个录像机是张真源留下的,她有些慌了神,跌跌撞撞跑过去,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打开,还好,也还有电。
她打开摄影机,一个一个翻看着。
忽然她看到了一个从没见过的视频。
“卧槽救我啊,别录了宋亚轩儿!”
“哈哈哈哈哈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木门卡狗头。”
“狗你妈的头啊,救我啊,有没有人救我!太疼了!马哥!丁哥!救我啊……”
宁惜烛有些愣住了,她红了眼眶,眼泪在眼眶里转着圈。视频里刘耀文的头卡在主屋的木门里,撅着屁股弯着腰,哭丧个脸,视频里面宋亚轩肆无忌惮的笑,只顾着笑不顾着救人。
“哈哈哈哈哈耀文这是玩什么呢?新游戏吗?”
“翔哥翔哥别笑了,翔哥快救我呀!”
“救你可以,叫我一声爸爸吧。”
“你妈的,趁我病要我命啊。”
宁惜烛忍不住的笑出声,随着几声笑声,小姑娘眼眶里的泪水夺眶而出,视频还在继续。
“房东看见了不能扣下押金吧。”
“没事的,要是扣押金,我就把刘耀文儿抵给他,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