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宁惜烛去了集团找医护拆线,黑色缝合的线从皮肤上剥离出来被扔到一边,自此宁惜烛身上又多了几条难看的疤痕。
医护笑着说,宁惜烛终于好好休息了几天,要不然一直出任务的话后背上那条伤疤还是会被她撕裂,到时候溃烂的严重,或许都等不到拆线呢。
宁惜烛从病床上爬起来,下意识的伸出手触摸,后背上的疤痕覆盖在那次鞭刑的疤痕上,摸起来又厚了一些。胳膊上的伤疤也是如此。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站起身转身离开。
医护望着她的背影有些心疼。穿着夜行服倒是更显得她瘦弱,本来个子就不高,现在像个营养不良的猫儿,没人疼爱的猫儿。
宁惜烛来到审讯室里,她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把悬挂在房顶上的铁链带在自己的手上脚上。
她沉默了好久好久。脑海中回想起马嘉祺。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马嘉祺他就是这样的,坐在同样的位置上用铁链把自己的四肢都锁住。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直到宁惜烛的四肢也被铁链锁住。她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是丁程鑫。
与此同时,集团的烂尾楼内出现一道从没出现过的身影。他瘦弱且有些单薄,夜行服死贴合在他的身上,显现出有些精致的肌肉。跟在一个穿着夜行服的男人身后,大眼睛好奇的四处看着。
他们朝着老总的办公室走去。
——
宁惜烛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无法自拔,呆呆的望向不远处的地面愣神,小丑面具挂在面容上有些松动她也不在乎。
忽然她听到楼内传来声响。
宁惜烛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她微微闭起眼睛,仔细感受着。
两个人。
男人。
刚从老总的办公室方向出来,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偶尔可以听到两个人悉悉索索说话的声音,谈论的是自己吗?宁惜烛听见了小丑面具,还有师姐这几个字。
没过几秒。
宁惜烛面前的大铁门被人打开,门口出现两双从未见过的鞋子,衬着集团烂尾楼内的灰尘,漆黑的皮鞋沾染灰尘后有些泛着灰色。
宁惜烛微微抬眸,一个不太好惹的眼神甩了过去。
走在的前面的男人朝着宁惜烛鞠躬。“师姐,打扰了。”
宁惜烛没说话,这个人她是认识的。但是后面的……
后面的男人带着一个一个身形偏高,身形单薄的男孩。
他腰间别着一把匕首。宁惜烛从上到下打量着,目光像是他腰间的匕首一样犀利。看这幅身形倒是不像十六岁。可是直至宁惜烛的目光对视上一双清澈的眸子,她愣了好久。
那双干净的大眼睛正眨着向她看来,他面前的师兄依然微微弯着腰不敢抬头,他却站的笔直,眼眸里满是好奇和憧憬。
这和出岛时候,第一次见到马嘉祺的自己有什么区别。
宁惜烛似乎都能看到他小蛇面具下的一副兴奋的表情。
“师姐,老总说这个新人给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