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若烟红着眼眶，眼神中似乎带着不甘心和倔强。
她颤抖的开口，“奴婢只是想安稳的活下去.....”
玄烨放下奏折，走到若烟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是朕在逼你，上次你拒绝朕之后，朕再也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他抬起若烟的下巴，“你也清楚，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不是朕....”他轻轻摩挲着若烟颤抖的脸，“看太子那个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若烟一下子又僵硬起来，她怔愣的看着皇帝，眼底闪过一丝害怕和无措。
可玄烨视而不见，就像完全没意识到若烟的害怕一样，“朕今日可以听你的想法，不让太子为难你，但是.....下次呢？”
他的声音分明还是那样柔和，却听得若烟浑身冰凉。
“太子是朕疼爱的孩子，你呢？”玄烨扼住若烟的下巴，让她无法逃避玄烨的眼神。
若烟浑身僵硬的跪在地上，“所以.....这一切都是你想看到的......”
她似乎是不可置信的对上玄烨的眼神，“你故意让我以为你放过了我，故意纵容太子对我的心思.....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玄烨看着若烟不可置信的眼神，轻笑一声，却让若烟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颤抖的想要推开玄烨，“若我还是不愿意呢......”
“朕已经不是年轻的时候了，到了朕如今这个年纪，想得到自然会得到，就算你今日不同意，来日朕也有一万个理由让你同意。”
若烟近乎陌生的看着玄烨，仿佛她伺候了这几个月的皇上她似乎从未了解过。
"你选什么？"玄烨的尾音在雕花梁柱间游荡，像柄薄刃悬在若烟额前。他斜倚着蟠龙纹紫檀椅，半眯的丹凤眼映着摇曳烛火，忽明忽暗的光影在玉白面容上蜿蜒，恍若盘踞着某种鳞甲森然的活物。
金丝楠木案几上的铜胎珐琅香炉腾起一缕青烟，缠上他玄色蟒袍的广袖。修长指节叩击桌面的声响蓦地凝滞，惊得鎏金烛台上垂落的红蜡都颤了颤。殿外秋风卷着残叶叩打窗棂，却盖不过那人喉间溢出的轻笑。
"鼠儿钻进青玉瓮了，倒还捧着粒陈年黍米当活路。"他忽然倾身向前，发间东珠擦过烛芯爆开的火星，在若烟骤然收缩的瞳孔里烙下一痕猩红，"可猫儿爪子挠瓮口的声响，怎么听着比秋雨还绵长？"
最后半句裹着森森寒意坠入耳中时，若烟才惊觉自己的后襟早已洇透。玄烨不知何时已绕至她身后，蟒纹箭袖掠过她发顶，带起一缕檀香混着龙涎香的暖风，却激得她后颈浮起细密的寒栗。
若烟跪在地上，半晌没有发出声音，玄烨也不急，只是淡然的看着她。
“你还有姐姐......”玄烨的声音像毒蛇缠绕一样，“别把自己的路走死了，阿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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