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银心,可打探出了什么?”
离着婚期越近,偶尔去瞧良玉姐姐她也总是愁容满面黯然伤神的模样,让祝英台怜悯的同时,越发有几分紧迫感。
“阿姐,别急,你让银心缓缓再说。”
“露白,给银心倒杯水。”
露白忙倒了杯水递给银心,银心忙感激地笑了笑,喘着粗气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又连着喝了几口,心知两位小姐等的急,缓了缓,这才怒着一张脸气愤道。
“两位小姐,那个名叫秦京生的穷书生,当真不是个东西!”
乍然听闻良玉姐姐的良人被银心这般唾弃,祝英台按耐不住忙连声追问。
“什么?!他…他到底怎么回事,银心你快说啊!”
说是精明也罢,多心也好,乍一听这事儿,总觉得过于巧合了些。如此,阿昭便想着先探一探书生底细。若事情真过于巧合,书生又为人清白,此事,还真得再斟酌斟酌。
可她们二人也不过是闺阁女子,这事又得做的隐蔽,如此,便只能让身边的人去干了。
祝英台一向喜欢吩咐银心外出给她不是带点东街的吃食,便是西街新出了的玩意儿。若银心长时间不在府中,倒也不惹人怀疑。
银心缓了缓思绪,这才将自己这几天的所见所为给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银心倒也是颇有脑子,先是在黄府后门守了几天,还真被她发现黄良玉在同一个穷书生接触,那人便是秦京生了。
一副读书人的清高和傲慢,每每面对黄良玉总是柔情似水,处处妥帖,望去当真是极好的男子。
可也不知是不是自觉胜券在握,一旦黄良玉离开,便是一副恃强凌弱,欺凌弱小嚣张十足模样,还算端正书生气的脸,也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阿昭听闻,已是皱紧了眉头。
“这…怎么会这样?!”
祝英台惊呼,她实在没想到,在良玉姐姐嘴里风度翩翩,两情相悦的良人,在银心口中却是这般不堪。
“银心,你说的可是真的?会不会是…是你找…错了…人…”她艰难地吞了吞喉咙。
银心当即气愤填膺出口反驳,“小姐,我瞧得真真的,亲眼见良…黄小姐同他姿态亲昵,怎么可能认错!”
这人在黄小姐面前一个样子,在其他人又是另一个样子。对着孙家少爷那副巴结谄媚的嘴脸,简直没眼看。
那张脸当真是猥琐极了!
还有黄小姐也是,明明同八少爷早已定下亲事,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八少爷对两位小姐这么好,对黄小姐也是同两位小姐差不多了。谁不知八少爷对黄小姐情根深种,两家又门当户对,黄小姐这是图什么啊?!
见阿姐犹如什么破碎一般,满怀失望瘫倒在绣凳上。
“行了,阿姐,既然清楚了那书生为人,断断不能让良玉姐姐再同那书生在一起了。”
“是啊,妹妹你说的对!”祝英台霍得起身,粉拳紧握,“那穷书生明显对良玉姐姐有所图谋,可我们无凭无据的,怎么让良玉姐姐相信呢?”
阿昭揉了揉额头,忽而感受一双素手正巧妙的按压穴位,紧绷一扫而空。阿昭心知是谁,浅浅一笑,放下心神,目露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