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吻·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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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我的缪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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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的时候一片漆黑，窗棂射进月光，但她看不分明，和左航一样，太缥缈，不现实。衣服从上到下都被换过了，穿的是件长衬衫，甚至还换好了内裤。

余觅整个人又开始放空状态，烟瘾又要犯，找了一圈愣是没摸着烟。又呆了一会，准备继续倒在这个不清楚是什么地方的床上睡觉，好巧不巧，

倒进一团温热里面。

她在怀抱里翻了个身，手指勾勒着眼前人的眉眼，

余觅“真有够久违的。”

说句实在的，她余觅和左航在高中里那段恋爱，确实是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完成就过去了，界限只到简简单单、那点略有生涩还夹杂着洪雷般心跳的吻。

初恋明明什么激烈的事情都没有做，记忆倒比所谓笙歌，所谓爱来得更猛烈一些，不受任何专家的高谈阔论，就和语文书上折了角的书页差不多，每次翻过去的时候都得愣上几秒钟，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屁事没有。

这话还是左航告诉她的。

现在余觅自己大抵就是这个状态，颇觉得有些戏谑。

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余觅就什么也越来越放肆。牢牢地又往男孩怀里探了探，盖着被子，只露出一个头在空调和他的鼻息下，双眸张望。

左航“余觅，你知道为什么要区分男女性别么。”

突然之间左航出声吓了余觅一跳，他看着怀里缩成一团装死的人鼻息越是重。嗓子哑的很明显，他把余觅整个人托住，又往怀里带了带。

没等余觅回答，他看着她红了一片的脸，继续说，

左航“有些事情我不和你讲你应该也能明白。”

余觅“stop。”

余觅“睡觉了，再讲怕给你哭出来。”

左航忽然凑近，浊气缓缓吐出。

指腹滑过她冰凉腰间。

左航“我如果今天不是在酒吧碰见你，你应该不会哭。”

左航“现在就说不准了。”

鹿眸假装疑惑地对上他视线，左航在一片清澈的眼波里发现一坛水光。面孔和从前记忆里幻想的那样重叠。

他们在讲两件事。

余觅一脸无辜样让他那一团火焰来得更猛烈了一些。

最后是她先主动吻上左航喉结的。

再一次接近，距离立马成了负值，余觅看他那样子就只觉得要把高中里迟疑过的那些亲昵都给补回来，把非恶意离离散散三年的陪伴都化成实际。

余觅“左航。”

余觅“你，”

余觅“算了。祝我们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这次轮到左航错愕的眼眸对上余觅的视线，他露出这种表情这辈子也不多，上一次是在酒吧里看见她一改从前的样子，抽烟酗酒还不分距离地和别人共舞，与他心心念念期盼的缪斯并不成调。

与此同时，

害怕自己拙劣的心思被她心知肚明，害怕余觅并非如自己所预感的那样。

有些深重的误会，当然不可能是情人间双双有意就能轻松解决的。

他们两个之间阻碍实在太多太沉重，误会又早已经根深蒂固，但又没有人真正甘愿，因为无法亲口言说自己那些早就不堪入目的遭遇而错过。

余觅“左航，我们还得再经过好久才能回到从前。”

余觅“这是必然。”

余觅“我懂你现在是什么想法，但真的真的太措不及防了。”

余觅“但我希望你能听到，”

余觅“我永远爱你。”

掀开衣角的瞬间，倦意和所有复杂的情感全都戛然而止。余觅听到身上人嗯了一声，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被这浑蛋压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阴暗处，左航边吻她，边有泪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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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航的印象里，余觅一直是个很乖的人。

她很通透，又极具韧性，性格又很好玩，人格书里面最适合交朋友的一个类型。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交际圈格外小，于是因为同桌，他们的独处时光越来越多。

烟酒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他上课的时候偷偷做些坏事情，被余觅发现然后调侃两三句。他直到高三，也没看见过余觅和这种东西有什么交集，更不知道她为什么和张峻豪张泽禹这种和他自己一样的混混公子哥有那么亲密的关系。

没有深究过，直到那天晚上，余觅发丝被汗浸湿，在这先前又讲了一句我爱你，还乖乖软软抱着他睡觉。

他好像才发现自己对余觅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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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我的缪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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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故事太过诡谲也太过亢长。

必须从头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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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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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倦老师“迟到了o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