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犟的吴言还是跟着程海去了餐馆，至于以前说的什么欠的金币什么的吴言感觉已经不重要了，至少在程海还在A国的这些日子里，金币已经不是束缚吴言的工具了。
“这个餐馆里的食物大部分都是午餐晚餐类的，卖的面包居然也只有一种。”
吴言看了看菜单面无表情地嘀咕。
“那就吃一顿像午餐的早餐好了。”
“？”
程海说着就点了牛肉块和一堆主食，吴言常年受惯性思维影响，认为早上就不能吃类似中晚饭，打破常规确实也让吴言从心里难受。
两人在空旷的餐馆里找了个地方坐下，吴言就应声趴在餐桌上。
“……？”
程海见吴言趴着没动静，狐疑地往来凑了凑。
“殿下怎么了。”
“睡一会。”
瞌睡就必须睡觉，哪怕是只有一丝丝困倦，当然几乎不熬夜的吴言也对这次深夜未眠不感觉多困。
就是起的早了点而已。
“那我再去点一杯咖啡。”
“……”
程海跑去又点了杯即时的爱心咖啡屁颠屁颠地跑来给吴言王子送温暖。
“谢。”
吴言抬起头，眼皮稍稍有些充血，拨弄了下自己的头发迫使他回到原来的弧度，才接过咖啡喝了一口。
“你这头发。”
程海见吴言头发有一撮掉了下来，直接上手帮吴言拉了下来，吴言的头发本就有一种奇怪的弧度，加了一撮倒是更有新意。
吴言没有出手制止，这里没有镜子，再乱动也是白乱动，反倒可能越摆越乱。
“怎么做的这种头型，好看。”
程海摸摸下巴赞赏地看着他摆弄的一撮头发。
“本来头型挺像你的，后面乱抓就这样子了。”
吴言示意让程海自己审视一下自己的中分。
“那要不我帮你抓回来，咱在路上扮兄弟。”
“谁要和你扮兄弟。”
话虽如此，吴言不知道程海有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朋友来看，如果程海真的把他当做兄弟来看了，吴言也倒心里离奇的满足。
“不然呢，恋人吗。”
吴言脸一下子红了，一卡到这个点子上吴言直接浑身僵硬不知道说什么好，满脑子只有两个字——流氓。
程海笑呵呵地看着吴言的囧态，凑近吴言轻轻地道：“我说，你不会和李深王远那样吧。”
“你你你你才是！”
吴言的脸已经像苹果一样，视线根本不敢和程海老流氓的眼睛对视一秒。
程海没再刁难吴言，勾起嘴角笑呵呵地背过身子。
“我先去等餐吧，舍不得我走就一起去吧。”
“舍不得你妈。”
程海好像没听见一样的，迈着轻快的步伐乐呵呵地去取餐了。
等的时间并没有超出吴言的预料，毕竟餐饮冷门的时候只要工作态度好出餐速度肯定不会慢，不多时程海便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
“尝尝吧。”
吴言没和程海客气，把咖啡推到一边便开始享用自己的食物。
“做的不比皇宫的差。”
鲜嫩的肉质在口里绽放的感觉告诉吴言这位厨师有媲美皇宫厨师的能力。
“可是到正餐点上来的人却不多。”
“反倒是酒馆在正餐点来的人相对来说更多。”
“权当是李深的能力……或者说当地居民更喜欢把饭当下酒菜好了。”
“不过殿下你要明白这是皇宫附近的比较贫穷的小镇，如果有什么风俗习惯也是最贴近皇宫生活的，明显你就不把正餐当下酒菜吧，吃个早饭还唧唧歪歪。”
“……嘴放干净点。”
“好好好殿下～对于这个话题我觉得没必要去管了，可能越是简单的事情你就越想越复杂，世间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就比如说你炸了西塔夫一说，都是别人无法理解的。”
“那是因为玉佩的法术……”
吴言瞪了一眼程海，要是自己有那么强的能力怕是要在皇宫背上修习妖术的名义给剥权流放。
“好好好法术法术，吃完就陪我去找西塔夫解释你的法术。”
“我没法术！”
吴言觉得程海脑子有病，非得看自己气急败坏的样子，不过去的理由也就是程海有病——脑子有病，至少吴言这么认为。
“你病不看了？”
“我就整一个神经病而已，看了也就解释梦多——来异乡的反应吧。”
吴言确实也没想过程海和他一样会梦多， 程海平时非常警觉所以晚上睡觉不睡死，睡眠不好的人梦多，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种情况就会加深。
非常合理，又不合理。
吴言感觉在他生活遇到程海之后这个世界都变得杂乱无章不知道如何用[秩序]去解释。
所谓[秩序]，便是最小的时候他的父王曾在他身边念过的，现在记忆已经模糊的一种概念，大致也就是运行世界的逻辑。
每天都活在[秩序]里，从广义上讲，一种[秩序]就是一种不同的世界，每个[秩序]都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只是稍微的有某件事情不一样发生的蝴蝶效应，就会改变一整个世界的[秩序]。
若是这样，从杂乱变得有条理，莫不是自己生活在一个将要形成[秩序]的世界里？
一个有故事的世界，有着[秩序]，但是[秩序]又还没从故事的开头所探究出来而已。
果然学习什么的还是不能让吴言来啊……
吴言闷声觉得头痛，思考这些关于世界的大概念对于他来说就是浪费时间的愚蠢行为，他这种没有作为的懦夫没有权利去探讨世界。
“睡不好多睡觉。”
“……？”
“这样保持一天的精神状态。”
吴言觉得没有问题，打趣的事情最好用最严肃的表情说出来，让对方没有任何还嘴的余地。
“你还是和我一起叫个病号吧。”
两人没多久就吃完了所有的东西，吴言看着身板薄吃的却一点也不少，程海的食量一直忽高忽低，经常野外打猎——要么一次吃一头，要么什么也不吃。
“走了走了你带路。”
吴言收拾好着装，起身直接背对程海往水千的医馆走。
“别跟丢，傻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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