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暗的晨光撕破苍灰的云,另一半天空上的雾霭渡上了炽烈而暗淡的黄色,清静的秋晨,风过林梢与草木摇曳的簌簌声格外悦耳,法庭上,位于高座之上的少女淡然的垂下眼眸,整理文件转身离开,丝毫没顾及旁人目光。
“就新上来的这个审判长,她拽什么拽啊”
“就是,一天天也不合群,看谁的表情,就好像那人欠她500万一样”
“切,她有病”
“要不是她,这个位置就该我来坐了”
……
逃离法庭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允禾兀自叹了口气,她是一个女孩,一个不顾及旁人目光的女孩,高中时她弃文从理,靠着自己的实力一步步爬到这个位置,却还要遭人口舌,难道只有老老实实嫁人生子才算完美的一生吗?
她至今都感觉父母的言论荒谬至极,生儿育女的古老言论早就该全方面封杀,多少女性因为这四个字而误入歧途?
大清的人,易死难杀。
她打了辆车,坐在靠窗的位置。
看着窗外绿荫一闪而过,允禾又不禁想起那天陪着小侄女看的国漫来——叶罗丽精灵梦。讲的是什么?讲的是几个愚蠢的五年级小学生妄想拯救世界的故事。
“明会给我自由”
允禾纤细的手指微微扶了扶太阳穴,好像是个叫白光莹的仙子说出的话吧——自由?自由为何物?光仙子追求的自由太空、太漫无目的……要么自身变得强大,要么就依靠他人的力量,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而不应该去依靠一个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人类小子——一个随时都会死去的人类小子。
她抚了抚心口,总是感觉有些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强,但也可能是这次太敏感了吧。
“砰”
电光火石之间,允禾只看见自己毫无形象的如同一滩软泥一样瘫倒在出租车的车窗上——满身是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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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
我这么想着。
我看见我的尸体了。
动作不雅但又无伤事态。
没人会在意。
没人会记起。
我一直是个不讨喜的人。
这不用别人告诉我。
我的尸体随便被搬到哪里都行。
别在我灵魂所到之处就行。
我看着心烦。
我奔波忙碌一生什么也没得到。
甚至死在了天灾人祸之上。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有些人中其忙碌一生只能占用电视画面的一个角落,而有些人出现即在中央。
好像没有凭什么。
条条大路通罗马。
可就是有人出生在罗马。
我飞越山庄。
我仰望月亮。
可我转身。
大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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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银发男人缓慢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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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青天宿命殆」
「我自花开不败」
「此言」
「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