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年提交了最后的研究报告后,这几个月的熬夜加班的生活总算可以结束了。
江时年这几日自己忙得恨不得把床安在实验室,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就连裴岸叫自己去吃饭都没时间去。
终于忙完了,接下来可以有一周的假期休息一阵。
江时年一早起床,心情极好的给自己做了一份健康的早餐。
正准备吃呢,就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
江时年这么早过来是想一起吃早餐吗?
裴岸当然。
裴岸手里拎着两袋东西,微笑着站在门口。
江时年快进来。
江时年帮裴岸把东西归置好在厨房后,就带着他来到客厅。
今年的雪下的晚,也下的急。从楼下走到楼梯口的功夫,裴岸头发上就沾了些雪。
在给裴岸脱下围巾的功夫,这个裴小汪粘人的劲儿就上来了,一直抱着江时年不撒手。
江时年怎么啦?这么想我?
裴岸想你想得快疯了。
裴岸将头深深埋进江时年的颈窝,轻嗅着他身上那股淡雅却令人心安的沐浴露香气。温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拂过肌肤,惹得江时年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痒意蔓延开来。他抬起手,试图轻轻推开裴岸,可对方的双臂如同铁箍一般,将他牢牢圈在怀中,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好吧,就让他这么抱着吧。谁让自己这个月那么忙,都没有好好陪陪他,算是给他的小小奖励吧。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窗户上有结成的霜花。
裴岸一早过来,不是没有目的的。
江时年你今天过来就为了和我吃早餐的?
江时年看出裴岸心里肯定藏着事儿,一边洗碗一边问道。
裴岸直接回答,而是绕道江时年身后,从背后抱住他。
江时年怎么了?
江时年发现裴岸比平时更加粘人,以为是工作上出现什么问题了,不会是他父亲又逼他什么吧?有些紧张的问道。
裴岸年年,我们还是情侣关系吗?
江时年这才放下心来,还好公司没事,他父亲也没有逼他什么。
江时年洗完最后一个盘子,伸手在擦手布上擦了擦,转过身面对裴岸。
江时年你说呢?
裴岸低头看着他,目光中盈满了温柔与爱意,仿佛要将那份深情毫无保留地倾注而出。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像是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人,渴望确认前方的光明,而后,他缓缓地作出了回应。
裴岸我不确定。
江时年看出了裴岸的担忧,他害怕自己再次离开他,当年的事对他影响太大,可自己也别无选择,这次回来,他们的关系早已是分手的状态,而现在他们算是在一起还是其他关系,这种带有些不确定的关系,给裴岸带来了困扰,江时年深感抱歉。
江时年裴岸,你想我们重新开始一段感情呢还是继续以前的那段感情?
江时年温柔的捧着裴岸的脸,问道。
他很爱他,不论裴岸选择继续以前的感情还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他都接受。
裴岸江时年,从始至终我们都没有真正分手,当年你提出分手,我没同意就不算分手。
江时年是,不算分手。
江时年笑了笑,眼睛里闪烁着了泪光,他心疼的捧着裴岸的脸,这么多年,他一个人在国外都如此艰难,他很想回国,但因为要履行诺言,他不得不在国外。自己尚且都这么难过,更何况裴岸。
江时年和裴岸的分手,是在裴岸母亲下葬后的一周。那时的他,心中该承载着怎样的悲痛?母亲的离世已然让他痛彻心扉,而最爱他的那个人也选择了离开,甚至连父亲也在逼迫他去做那些他并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孤独的压力像潮水般涌来,他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从青涩的少年蜕变为成熟的男人,这个过程没有温柔的过渡,只有冷硬的现实教会他如何扛起偌大公司的重担。笑容从他的脸庞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峻与锋利,那个曾经无忧无虑、意气风发的裴岸,仿佛被岁月悄然掩埋,再难寻觅踪影。
江时年望着他,他想他,他想和裴岸就这么在一起,永远也不要分开。江时年踮起脚,轻柔地亲吻他。
唇瓣相触的瞬间,裴岸的呼吸顿了半秒。下一秒,他微微低下头,手掌顺着江时年的后颈滑上去,轻轻按在他的发间。另一只手抚上江时年的腰间,带着不容错辨的温柔力道,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原本轻浅的触碰陡然变得深沉,他撬开对方微颤的唇,气息交缠间,带着隐忍许久的迫切,却又克制着不敢太过用力——像是珍视一件捧在掌心的珍宝,既想将其揉进骨血,又怕稍重便会损伤分毫。江时年的指尖在他脸颊上微微收紧,睫毛轻颤着扫过裴岸的颧骨,连带着呼吸都乱了几分,却乖乖地仰着头,任由这个吻漫过唇齿间的每一寸,漫进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唇齿相缠的热度终于渐渐退去,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都在急促地喘息。江时年的脸颊泛着薄红,睫毛上还沾着未散的湿意,他微微垂着眼,能清晰地看见裴岸起伏的胸膛,和他脖颈间因呼吸而跳动的喉结。
裴岸的手还护在他后颈,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那片温热的皮肤,另一只手臂则紧紧环着他的腰,像是要将人嵌进自己骨血里似的。江时年也抬手回抱住他,掌心贴着对方宽厚的脊背,能感受到底下温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
空气里还残留着吻的余温,两人都没说话,只是这样紧紧相拥着,听着彼此乱了节拍的呼吸声在耳边交织,像是要把刚才没说够的情意,都融进这滚烫的怀抱里。
他们都爱对方爱的至深,这么多年的分开,并没有阻碍这份爱。
裴岸年年,你能搬来和我一起住吗?
裴岸我在研究所附近有一栋房子。
江时年明白了,原来裴岸一早来,是为了跟他商量要不要和他一起住。
那岂不是同居吗?
江时年好。
江时年清醒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既然想和裴岸永远在一起,不管他父亲有没有强迫他交女朋友,自己爱的人怎么能被别人给抢了去?必须牢牢抓紧!
裴岸没想到江时年答应的这么快,有些意外,但一想,江时年一向如此。既然他答应了自己,那么就趁着阳光正好,带他去参观一下属于他们的新家。
裴岸那我们现在去看一下我们的新家,怎么样?
江时年现在?
江时年我们的新家?
裴岸对啊
裴岸属于我们的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