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恰逢时的挽歌
梦里有人为我唱了支歌。
40℃冰燃在杯壁,曲线有致的调酒师摇摆着腰肢向容器中倾倒得意作品,舞厅的灯光总是忽明忽暗闪得人刺眼,高雅曲目似乎也因着这光源逐渐躁杂。我忍耐,轻抚调酒纤尖求来杯朗姆。女郎与托盘真真是绝配,弯眸略带调戏意味一笑,反招来美人挑眉一声冷哼。
这场雨还要下多久,十个小时够不够?
淋着奶油的甜品在来宾入座时被恰到好处的端上桌,闹人的空气中夹杂了似有曾无的甜腻奶香。像是草莓流心棉花糖?无端这么联想着。
“uly,你可是迟了许久”首要之事是将友人打趣一番,支起身子将上好白兰地推去,弯眸笑看对方举起饮尽。倒是豪爽的很。那人对我眨眨眼,语气暧昧,屈指在桌面上画
起圈来。
“嘛…小姑娘有些累人,这你是该知道的。我来赴约可费了不少功夫”
他又冲我眨了眨眼。
Uly有一双极好看的眸,整块的翡翠嵌在里头,光辉在夜幕中只增不减。绸子样的瞳叫cla盛赞他为远古遗存的造物。显而易见,大漠公主对漂亮的玩意毫无抵抗力。
轻咳几声正正神色,顺着对方心意发问:“所以⋯?”脖颈上一片狼籍的uly是能快速消退cla不快的秘器,于是好以瑕听着对方压低嗓音故作神秘吐出句颇为好笑的话语。“给点奖励。比如…一个吻?”
cla不无否定,挑眉灌下□朗姆便向对方攻池掠城。他们俩说是接吻倒不若打架,唇齿厮磨着,在你追我赶的追逐中迷失一刹心神。
他们接吻,接吻。直到冰块消融、酒液沸腾,直到挤入耳中的不再是噪杂人声,直到狂风兴起、暴雨倾盆, Uly脖上的吻痕又多一轮。
事后烟, Uly喜欢抽。而cla喜欢看他抽烟,当uly掐着烟凑近唇瓣时,烟头上飘飘渺渺的火星就燃起他碧眸中的执着。不甘、迷茫、决心,最后统一化成他眼底的异色,所有的一切又重新组成cla所熟悉的狼王。她于是挑眉,摸出瓶白兰地,递过去。
比起烟,显然酒是更受Cla偏爱的,这位拥有最尊贵身份的商人向来擅长以酒会友,名下的数个酒场赚的盆满钵金。
开瓶,装杯,一饮而尽。一切都足够顺理成章
忘忧物、忘忧物
我本无忧。
已过三巡, club知道Uly会醉——他必须醉。她垂眸,拉长起语调来,像是母亲哄孩子休息那样。“很久很久以前…
噢,或许算不上很久?我曾做这一个梦,里头有一片过于美丽的花海了、与我今天所做的如出一辙”她突然卖起关子来,又像是在组织着词汇将它们编织起来
“梦里有人为我唱了支歌”
uly合乎时宜的眨眨眼,蒙了层雾的眸子湿漉漉,露出来三分不解,而后又迅速收起。他知道自己不该多问什么,也知道快停雨了,于是弯眸凑上前笑了笑,轻轻柔柔的一个吻覆在对方眼睑上。
cla将近把衣兜翻个底朝天,半响,丢给他一张相片。
是个少年, Uly不太认得,但一眼看出对方身上的皇室图腾。
霞光城的皇族,有些棘手。他在心底默念
他拿不定主意,试探性的问上一句姓名籍贯。cla顺势抬眸,眼中无悲无喜。
“那是为我唱歌的人。”
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