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菲,刚才发生什么了?”
“呜呜呜呜呜呜……有个男人……在我后面……”
“男人?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他的头歪曲着……还诡异的笑着……还对我说‘找到你了’……”
大卫:(头扭曲的男子吗……果然,这家伙追到这里来了……可这家伙为什么要对这么一个小孩子下手呢?看样子我得把弗拉菲送到警察局去了。)
大卫:“弗拉菲,跟我去警察局好吗?”
弗拉菲:“不要!我要等我妈妈!”
大卫:“可是你妈妈知道你在这吗?如果她发现你不见了,肯定会去警察局。”
弗拉菲:“我妈妈叫我在这里等她,我一定要等到她来!”
大卫:(先在这里找找吧……但愿别碰上那个男人。)
大卫:“好吧,弗拉菲,如果再过半个小时还找不到你母亲,那我就把你送到警察局。好了,别哭了,你可是男子汉啊。”
弗拉菲立刻不哭了。
“别告诉我妈妈我哭了,她很烦我哭的。”
“一定,这是男人间的约定。”
门诊区四楼,精神科。
门前有一张笔记本的残页。
——我的母亲告诉我,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是象征着幸福的地方。但是对于我来说,是悔恨的地方。
——真想杀死小时候的自己啊……那个时候,自己天真无邪,那个时候,还自以为所有人都爱着自己。
推门进入,桌子上放着一本薄薄的笔记本。
——约翰·史密斯死了,他是上吊自杀的,我对他的心理治疗完全没用。在他的脚下放着给我的遗书,上面写着:“那家伙一直在追着我,无论我走到哪里他都能找到我,不管我怎么逃都逃不掉,所以我选择自杀。我总是能感觉到,他就在我身后,诡异地笑着,开心地笑着。他一定在跟我这样做,也许只有自杀能够摆脱这种困境,迪兰医生,你也要当心,他的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你,逃是没有用的,因为他可能随时会出现在你身后。就写到这里了,永别了,迪兰医生,感谢你至今为止对我的照顾,你是唯一能理解我的人。”
大卫:(难道说……这个人也被那个男人追踪过吗?)
弗拉菲:“好无聊啊,我想到顶层去。”
大卫:“你想到医院的顶层?那好。”
两人一路往上,爬楼梯的过程中,弗拉菲嘴里唱着一首鹅妈妈歌谣。
弗拉菲:“There was a crooked man,And he walked a crooked mile.He found a crooked sixpence.Upon a crooked stile.He bought a crooked cat.Which caught a crooked mouse.And they all lived together,In a crooked little house.”
大卫:“你唱的是首童谣吧?”
弗拉菲:“对,这首童谣我很喜欢。”
大卫:“我小的时候也学过,但我并不是很喜欢这首童谣。”
弗拉菲:“为什么?”
大卫:“因为他是一个扭曲的男人,周围的一切东西也都是扭曲的,没有正常的东西,这首童谣给我的感觉很悲伤。”
到顶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