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石毅终于肯将自己的头，从江渺渺的肩窝处抬起来。
神情茫然中带着几分不解，转而又多了几分伤心和痛苦。
难道渺渺想让他赢？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他瞬间打消，他知道渺渺不是那种人，比谁都清楚。
多半还是关心我，担心我。
石毅的表情逐渐变得舒缓，又显露出一种莫名的心疼：“夹在我和他中间，一定很让你为难吧？”
“……”这人，究竟脑补了些什么？
江渺渺试问自己是个有耐心的人，此刻却仍旧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恼怒。
然而她有她的做人准则，既不能直接说石毅会输，担心他道心受损，又不能真的坐视不管，什么都不提醒。
以至于直到最后，都没能让石毅明白自己的意思。
然而又是抱抱又是亲亲脸颊的石毅，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目送着江渺渺一步步离开，直到那道身影彻底消失，才收敛起面上的柔和笑意。
“抱歉渺渺。”石毅轻声呢喃，又像是在感慨什么：“我不能让你夹在中间，更不想让你心生负担。”
所以早在听见第一句话时，他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和石昊的这一战生死勿论——但是他相信无论活下去的那个人是谁，都依旧会将渺渺照顾好。
这就够了。
。
决战当天，天空战场人满为患。
毕竟这场双石之战世所罕见，不仅各大世家宗门关注，就连石皇都在两人身上下注，可谓是万众瞩目。
一个是荒天候，一个是无双侯。
虽然明面上看着一碗水端平，但是石昊的称号中的荒字，可是大荒的荒，显然石皇还是更看重自己打拼的石昊。
石皇和火皇率众亲临，太古神山、补天教以及截天教接踵而至。
时辰将至，石毅脚踏金蛛尊者而来，在虚神界使者的催促声中，石昊被柳神用柳条送了过来。
“妹妹，等着我胜利归来吧。”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石昊在江渺渺额头上亲了一口。
他亲完还不忘看向对面的石毅，对着他那双几欲喷火的目光，眼中的挑衅之意那是毫不掩饰。
今日注定不死不休，而他，绝不会败！
“……”江渺渺摸了摸额头，只觉得石昊十分幼稚。
她默默从赛台上离开，去往火灵儿所在的方向，走之前还不忘看向两人：“加油，你们两个，都不要死。”
这话说的极其认真，先对着石昊，后看向石毅。
毫不避违，都是最真心实意的鼓励。
说完江渺渺不管场上两人怎么想，更不理会台下观战的人如何，立即就转身离开，主打一个潇洒。
“渺渺，关心我呢。”原本肃杀冷冽的石毅此刻笑意盈盈，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石昊立即切了一声，看向他的目光带着警告：“妹妹分明是在关心我，至于你，只不过是顺带罢了。”
场上的两人开始又争又抢，场下的观众心思各，火灵儿则是毫不犹豫比出大拇指。
“渺渺，你可真厉害！”短短一句话，就能引得两个风云人物争风吃醋，“学到了，真是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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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灵儿：渺渺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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