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按照重瞳女的性子，本应该沉默不回答的。
但是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她最终还是点头了。
“不过。”她看向已无生机的石毅，或许是出于好奇，突然追问道：“如果我不出手，你待如何？”
“不知道。”江渺渺老老实实回答，“我只知道他不会止步于此。”
注视着面前这个神秘女子，她升不起丝毫的警惕之心。
其实警惕戒备也没必要，如果对方想要动手的话，自己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更没有反抗的余地。
这个回答非常的直白，毫无掩饰，“还是那么的……”
重瞳女似乎笑了，紧接着想到什么，神色又突然凝固下来。
“你是不是……认识我？”见她这般怪异反应，江渺渺犹豫着问了出来，语气罕见的有些急切：“我是谁，又是什么人？”
然而回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重瞳女此刻的神情很是怪异，复杂到她根本没办法解读。
“所有的答案，都需要你自己去寻找。”她终究是不忍心一言不发，“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时间不多了，要快点。”
说完重瞳女就不再看向江渺渺，反而走到一边去留下独处的空间。
自知没办法再获得更多信息，江渺渺终于上前几步来到石毅面前。
“……”石毅早已不复昔日荣光，身上又是血又是泥沙和灰尘，衣服更是破烂不堪，好似映照着他的凄惨结局。
早就有所预料的事情，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动容。
然而此时此刻注视着石毅紧闭的双眸，江渺渺心中却是一阵又一阵止不住的难过。
“都跟你说过了，要活下去。”她终于蹲下身来，指尖轻轻擦拭着他染血的脸颊，“石昊的因果，是你承受的了的么？”
“下次长点记性。”她抬手打理着他凌乱的头发，“不要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衣服和鞋子给他重新换了一套，“这套衣服是我上次逛街看见的，当时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
“别老穿你那条红秋裤了，还有那个鸡冠头发冠，难看得很。”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江渺渺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她愣了一会儿，选择握住石毅的手：“你的手好凉，像冰块一样。”
“……你的修行之路走错了，但是好在到现在还不算太晚，我相信重瞳女会是一个很好的老师。”
本来还担心过来会没话说，没想到自己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
“是不是很不像我平时的样子？”江渺渺没忍住叹了口气，“其实我本来是想着，看看你就回去的。”
大概是第一次看见石毅这般模样吧，印象中他总是那么骄傲。
却始终会在自己面前压下性子，他明明是个不会照顾的人，偏偏还想要笨手笨脚的照顾自己。
“好了，说这么多你也听不见。”
江渺渺食指中指并拢，轻轻点在他额头中央的位置，这是最靠近元神的位置，一丝精纯的仙气灌注了进去。
“我走了，希望你能早点回来。别让我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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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渺渺：下次站到我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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