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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汶江边画了一个圈

形式主义勇者的王国再建记

今年收获季节,东云幽纪一看到面国内粮食供应不足的同时,新地主还在将粮食出口到帝国,就知道哪里有问题了。国内关税长期困扰着王国的商人。有的时候,长途贩运,赚的钱还没有交的层层关税多。

东云幽纪先是在小报上刊登了许多“人民对国内关税怨声载道”的报道,又请一些商人来宫陈述怨情。然而,事情不会一帆风顺。国内关税问题触动到了官僚的利益,他们很快上下团结起来,全面抵制变革。他们援引祖训、圣训,痛陈先贤明政,极力称祖宗之法不可变。廷议之中,几乎国王一人抵挡所有廷臣。这些官僚通过科举考试联系起来,官官相护,几乎不可动摇。他们动辄以集体辞职相要挟,毕竟这个王国离了他们就转不了,国王离了他们位置就保不住。

好在,官僚内部出现了分歧。军队中的官僚支持废除国内关税,原因在于王国的军队高强度参与经商,军队官僚一方面剥削卫所军户,一方面通过经商谋取暴利。军需物资也由其自行购买,称为“开中法”。由于国内关税过高,有时候军需物资价格虚高,使其利益受损。东云幽纪许诺,将在军队经营境外业务时提供支持,换取其支持废除国内关税。

572年8月9日起,王国逐渐废除了国内关税,同时提高进口关税,降低出口关税,走上了表面上给帝国交岁贡,实际上倾销商品到帝国的道路。

573年1月,王国的商人收到了一份“政策大礼包”——地主、官僚一概豁免的新税种,个人所得税。不过,大礼包并没有打消人们高涨的经商热情。

在王国,商人自古以来是士农工商四等人中最低等的,他们可能有很多财富,但会时时受到人们的鄙视;官府对其吃拿卡要,还会在其遭遇挫折时落井下石。现在国王则成了头号的商人,而且用行动改变了王国粮食短缺的现状。

1月15日,东云幽纪和一队随从出现在直隶省的一个小渔村的一座断块山下。这座小山被茂密的森林覆盖,面前是平原和一条在平原上蜿蜒的河流。随着东云幽纪在河边画下一个圈,这座小山的绿色很快就会消失。

不出几日,大批劳工携着各式工具,向地下开挖。河流上船只往来不绝。小渔村很快扩大了数倍,市集在通向京师的路边建立起来。其中,最显眼的是一座工场。开挖出来的煤铁矿石被运往这里锻造成钢,高炉日夜运转,锻打声音不绝。

这就是东云幽纪邀请富商投资,自己占据半数稍多的股份,开办的“工具作坊”。这里打造的工具往往不用于生产,而是用于军事。虽然东云幽纪对自己时代的科技实际上一窍不通,但他判断,就算没有先进的武器,只要军队组织的方法先进,也能在战斗力上远胜王国将要面对的封建军队。

随着帝国的金银流入王国,再经所得税转到东云幽纪的手里,规模达数十万的常备“爱国军”逐渐建立起来。官僚不止一次强调国王的个人安全和名誉,劝阻东云幽纪组建军队,都被他以“国难当头”的理由打回。不过,国难确实已经离王国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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