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跑到明方大门的时候,令他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在他眼前:李渊像接待贵宾一样招待林源,一向谦和的爷爷并没有推辞,没等李渊带路,就目不斜视的走向他的办公室。这熟悉的动作,很明显不是第一次来了。
难道爷爷也是这里的人吗?他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这几天的事不会也是他安排的吧?
不好的想法在林一墨的脑海中闪过。他偷偷跟上去,想一探究竟。
一路跟到办公室门口,从里面传来吵架的声音:
“你叫我过来就为了这个事?你自己做主这么多年,现在想再让我来帮忙了?”林源阴阳怪气的说。
李渊想认错的小孩回答:“嗯,这几年明方很不好,我们还是需要你的。之前的事是我不对,还白死了那么多……”
林源立马打断李渊的话:“你闭嘴!你还敢再提这个事!我告诉你,我可以回来帮忙,但我是为了林一墨,你别忘了,你欠我两条人命!”
“所……所以我想在他身上弥补我的错误……他是可以带我们回去的人……”李渊支支吾吾地说。
“你的弥补方式,就是我的努力培育?用我的孩子去弥补你的错误?呵,盘算的挺好啊!”林源冷笑。
“我……不是……我只是想让明方回到最开始的样子,我需要你。如果你肯回来……这个位子,我愿意全盘交给你,我只是坐一个谏议侍郎的位子。”
林源思索了一会:“好,为了林一墨,我回来。但我还有自己的事,杂七杂八的琐碎,你去安排。”
林一墨听的一头雾水,没有继续听下去,就丢了魂似的回到自己的宿舍去了。
到宿舍门口的时候,他看到陆晃站在那里。没有想也没有问怎么回事,他绕过她,进到屋里,像泥水一样瘫在床上。
或许是因为昨天没有睡觉,躺了不久,一股强大的引力从床底升上来,死死的拽住他,先是头,再是四肢,最后是他的意识。终于床也支撑不住了,从中间塌陷,同他的躯体和意识,一同被吸进地下。
失重感持续了很久。
突然,一切不适消失,林一墨从工地中醒来。他猛地坐起来,身边无数人高呼着爷爷的名字,像是世界的狂欢。他站起身,顺着人群的目光看去,年轻的爷爷和校长站在没建成的建筑框架上,讨论事情。
我是穿越了?怎么可能啊!林一墨心想。
他穿过人群,爬上楼,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问站在一起的两人,两人好像听不到他的话,也看不到他在一边闹腾。
很快林一墨放弃了。
他跟着二人,将二人当年的交谈听得清清楚楚。但他并不吃惊,好像这些记忆原本就是他的,只是回想起来。
直到两人看完暴动回家后,林一墨的眼前一黑,视角跳转,是陈轩被收养那天……
过了很久,看过很多画面,林一墨发展自己并不疲惫,对于自己父亲的身世也不惊讶。这才意识到他被控制了,这是人造的梦境。回想看过的画面,像是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所有细节都展在眼前,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