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第二次回到京都,他已经做好了被皇帝追杀的准备,却没想到会碰到那个老人,并成为他的傀儡,替他卖命。
这时,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丝灵光。
那个人的身影和记忆里的那个人慢慢重叠。
是了,一定是他!
赵云帆心里激动无比,只要拿到他手上的那块玉牌,就能找到当初将他救出宫外的那个人,也许还能知道自己母亲的死因。
“小伙子,你怎么了?”那个老人疑惑地看着他。
赵云帆深吸口气,压住内心的情绪:“前辈,我不舒服,想先去休息……”说完他转身就走。
“喂!小伙子,你真的不用紧张……哎哟,痛!”那个老人话音未落,忽然捂住胸口大叫起来。
赵云帆脚步一滞,停在原地回头,发现他满脸冷汗,表情很痛苦。
“你受伤了?”他皱眉问。
“嗯……有点疼……快帮我把药拿过来……”老者伸出颤巍巍的手指着旁边柜台的方向。
赵云帆立刻跑了过去。
他从药箱里拿出一盒银针放在桌上,又倒了些酒精在手掌搓揉。
“你干什么呢?”老者睁眼瞪着他。
“你不让我给你治疗吗?”赵云帆奇怪的问。
“你以为是在玩杂技啊,随便按两下就能行了……唉哟……你轻一点……”老者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惨呼起来。
赵云帆愣了一下,连忙缩回手,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双手,似乎没做错事啊。
“你干什么呀?你弄得我更疼了!”老人大声喊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赵云帆吓得连忙蹲在床前,认真研究着他的病症,嘴里嘟囔着:“哪里疼,哪里疼……”
老者忍无可忍,抬腿狠狠踹了他一下,喝斥道:“你是白痴吧,不知道哪里疼吗?还用看……”
砰!
赵云帆被这一脚踢飞,撞在墙上,摔在地板上,额角流血,半天爬不起来。
老者见状,赶紧翻身下床。
赵云帆趴在地上,艰难的抬头看着他,委屈地说道:“前辈,你打我干嘛?”
他刚才明显感觉到老者根本没有使劲。
“谁叫你笨手笨脚?”
老者走上前扶住他,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赵云帆摇了摇头:“没事……”
“真是个傻瓜!”老者叹了口气。
接着他拉起赵云帆坐在沙发上:“既然你没事,那我们谈谈条件。”
“什么条件?”赵云帆警惕的问道,他可忘不掉上一世被卖进宫当太监,被折磨致死的事实。
“别害怕,我不会坑你,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老者笑眯眯的看着他,“而且我保证你绝不后悔今晚跟我的交易。”
赵云帆犹豫片刻,试探的问:“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找那种东西,我不相信它只是个装饰品。”
老者微微一笑:“果然聪明,没错,这样东西确实有其特殊作用,但是它是否真如传言所言有神秘的功效,就值得商榷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东西非常珍贵,足够换取任何想要的东西。”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赵云帆谨慎的问道。
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慈祥的笑容:“小伙子,不瞒你说,我曾经受过你爷爷的恩惠,所以我答应帮助他寻找孙女。不久之前,我通过各种渠道收集到一份资料,里面提到你们家祖传了这块玉佩。我猜测,你们家族的祖训,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寻找那个东西。所以我想让你带我去找它。”
听完他的解释,赵云帆恍然大悟:“所以说你要找这个东西是为了报答你们家先祖对你的救命之恩?”
老者点头承认:“不过,你要记住,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我是为了寻找这样东西才去找你的,因此我希望你能守口如瓶。”
“我懂了,我不会泄露你的消息。”
“嗯,孺子可教!”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你放心,等我找到那件东西后,我会付你相同价码,甚至更高。”
“那就多谢前辈了。”赵云帆诚恳的说。
……
回到房间,赵云帆躺在床上思索着。
虽然老者是为了报恩才来找他,但是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是巧合。
或许那个老头也是冲着那块玉石来的。
不过他现在最担忧的是自己的安危。
他不敢想象那些疯狂的人贩子是多么残忍凶暴。如果他被抓住的话,肯定会被活生生打断四肢,卖到山沟沟当奴隶,直到饿死渴死,或者运气差遇到几个变态的强盗,被乱刀分尸,死无全尸……
“嘶!”赵云帆猛地抽了口冷气,他越想越恐怖,全身冰凉,冷汗涔涔。
他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赵云帆咬着牙,从枕头底下掏出匕首和钱包,悄悄地离开房间。
他躲在楼梯拐角处朝楼下望去。
一楼客厅空荡荡的,除了门口站岗的卫兵外,没有任何人。
“趁现在,快走!”他心中暗喜,蹑手蹑脚地往楼梯下面移去。
“站住!”两名卫兵拦住了他。
赵云帆吓得魂儿差点散了,结巴的说:“我、我要上厕所。”
“上厕所也不能随便乱闯。”一位卫兵严肃地说。
“那我憋不住了!”赵云帆急得冒火。
“再忍忍,快了……”另一位卫兵催促道。
“我不行啦!你俩快让我去,憋坏了怎么办?”赵云帆拼命挣扎,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不能乱闯,规矩你不知道吗?”另一名卫兵呵斥道。
赵云帆急得眼泪汪汪的,不住地哀求。
那两名卫兵互视一眼,最终松懈下来。
“你快去快回,要是敢耍花招,看我们怎么收拾你!”卫兵厉色说道。
“谢谢!谢谢!”
赵云帆急忙推开他们冲了出去,沿着楼梯狂奔。
“该死的混蛋,我一定饶不了你们!”
一口气跑下楼,他喘得像牛一般粗,但是仍旧不敢耽搁,匆匆忙忙冲出酒店大门,然后骑车朝城郊驶去。
赵云帆在城北租了一辆马车,赶着车一路飞驰,风驰电掣地驶出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