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应,裴绍备受鼓励,用没撑起那只手抓起芷昔的手。
裴绍“登上这座城楼,不过百步。但为了站在此处,共赏盛景。你我几经生死,耗费了太多年华。此情此景……”
牵她的手,共看远处河岸上的盏盏灯火。
裴绍“来之不易,只能珍惜。”
芷昔放眼望去,眸光颤动,随即冲裴绍点头,眼中带笑。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好!”
裴绍双眼锃亮,情绪又高昂了一些,抓芷昔的手放到两人中间。
裴绍“绛辰,曾经的我,病到甚至不能为你撑起一把伞。今日,我可以在此为你遮风挡雨,皆因你相救,只要你愿意,这不只是我的江山,亦是你的江山。”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嗯!”
芷昔重重点头。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如履薄冰,步步为营,从前过得那些日子,我简直不敢回想。”
依偎在人怀,瑟瑟发抖。
裴绍怜爱地在怀里人背上拍拍。
裴绍“你想通了就好。”
撑着伞,揽着人走下城楼,此刻他们真像一对风雨与共的夫妻。
绛辰“或许,我早该这样做。放弃那些清高。”
绛辰悄无声息出现,望着二人相携而去的背影,眼里闪过艳羡。
余墨四下望望,轻咳一声,问。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颜淡在何处?”
绛辰“唐天师把她带走了。我闲来无事,出来看看。”
交待清楚,绛辰像个游魂一样飘着跟随裴绍,芷昔的身后。余墨在其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宫室内。
裴绍拉着芷昔的手,望着灯台上高燃的半截红烛。
裴绍“这红烛,是你我二人大婚之日,点在屋中的。我望见它,就能想起那日,我们和美的样子。便一直好好保存着。”
芷昔望着裴绍,眼波一荡。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绛辰陪裴郎重温昨日种种!”
搀着裴绍走向红帐,脚下生风。
绛辰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绛辰“她这是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就当着山主你的面呀!”
余墨回她不耐烦一眼。
知道了,还问。真没礼貌。
绛辰望着红帐里相对而立的两个人影,惴惴不安地问。
绛辰“会动真格吗?山主。”
余墨忍耐地看她一眼。
这种时候,他谁也不是。最好只是个路人。
只听红帐后,传来喁喁私语。
裴绍“绛辰,你曾经和我说过,要和我长久相守。可凡人的寿数短,记忆浅……”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裴郎,你别说了,我何曾嫌弃过你?时光短暂,良宵难得,我们……”
芷昔柔婉身躯像藤蔓一样缠上男人身体。
画面一度不能直视。余墨早就把眼睛闭上了。绛辰暗暗叹服。
余墨眼睛睁开一条缝,问绛辰。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你还不动手。”
绛辰“你指望我!”
绛辰指自己,一脸吃惊。余墨重新把眼睛闭严实,只听见咚地一声。
芷昔按着裴绍倒在床榻之上,然后……
再无动静。
余墨和绛辰一人撩起帐子的一边进去。
芷昔侧坐在榻边,手撑在榻上,望着昏迷的裴绍似是很为难。
绛辰上前,拉过裴绍的手,扪扪脉。
绛辰“血虚体亏,受到惊吓,晕了。”
芷昔一叹气,起身拉开与裴绍的距离。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原来不行了。”
还翻了一个白眼。
绛辰“会不会说话!”
心上人被侮辱,绛辰差点和她当场打起来,要不是她及时躲到了余墨身后。
绛辰发誓,这一生就没见过,比她更不知道羞耻的女人!
绛辰“山主,你也不管管她!”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管好了,我不是被她。”
余墨眼神往天上一飘。绛辰再次长见识了。
绛辰“山主,你别靠近她了。你的画风都被带偏了!”
思来想去,绛辰很是痛心疾首地道。余墨斟杯茶,端在手上,慢慢地喝,眼睛在窗外的夜色中流连。
绛辰看一眼忙着炼制“元气大补丹”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
绛辰“还不知道回头。”
芷昔将炼制好的“元气大补丹”揣进袖子里,坐到绛辰身边。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你什么都不求,结果如何呢?被无情地打入冷宫。”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他说,可以把江山给我。坐拥天下,万人之上,我很感兴趣。为此谋划谋划,有什么错?”
绛辰张张嘴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一时竟然无法反驳。最后,她板着一张脸,质问颜淡姐姐。
绛辰“这样做,一时半会儿定然取不回山主的异眼。你就不顾山主了吗?”
此刻,绛辰无比肯定自己的善良。
她若是像颜淡姐姐那般见利忘义,余墨山主的异眼也许再也取不回去了。
若真那样做……绛辰看坐在她面前的两人。
颜淡姐姐不用说,她已经连续栽人手上两次了。
余墨没了异眼,还能修出那样深厚的妖力,实在不容小觑。再说,余墨身为一山之主,不乏兄弟和手下。随便来一个,都不是她和裴绍能招架的。
及时归还异眼,才是明智之举。私吞那是自掘坟墓。可惜,裴绍无法理解其中利害。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两年……两年时间,我定能从裴绍手中夺过王权。”
芷昔竖起两只手指,信誓旦旦。余墨毫不客气地拍开。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芷昔,我看清了你。就算在一起,想必也不会有好结果。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现在,你就可以回天当你的仙子。”
绛辰配合点点头。
绛辰“是啊,芷昔仙子,成仙比留在人间当一个小国的王妃强。”
芷昔缩缩手,完全收进袖子底下,讪讪一笑。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那我还是一心一意,找他杀人炼丹的证据,揭发他的恶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