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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衢玄子坐在高台,一群弟子站在四周,庄重肃穆。
“沧九旻,就算是同门之间切磋武艺,下手也过重了,你可知错。”衢玄子严肃道,看着苏苏把他护得紧,也不好说什么,自家白菜怕是要被这小子给拱咯。
“掌门,我儿平时为人您是知道的,从不轻易惹是生非,今日遭此劫难,就剩一口气吊着,您可得替我们做主啊!”
一个华服老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
这个人想必就是人界皇朝只手遮天的摄政王,离统治人界仅一步之遥,是位高权重的存在,他唯一的亲儿子在衡阳宗伤成这样,如果掌门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是会破坏人仙两族的邦交。
孰轻孰重,沧九旻一定会死。
不行!
“这件事情···”衢玄子为难地周旋,却忽然被黎苏苏打断。
“掌门,王爷,这件事发生在我神女殿,理应由我一力承担,不知以玄铁鞭七七四十九鞭作为惩罚,是否能让王爷满意。”黎苏苏铿锵有力的嗓音回响在大殿之上。
虽然仅仅止步于金丹期,但她好歹是神女,恢复的速度自然会远超修仙之人。
如果让沧九旻体内的邪骨爆发,那就当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苏苏/姐姐!”衢玄子和沧九旻的声音重叠到一起。
“别担心,姐姐可是神女,这几鞭对我来说没什么的。”黎苏苏手掌在沧九旻的手背上拍拍,安慰道。
玄铁鞭浑身倒刺削铁如泥,伤害之力直达内里,一鞭下去非死即残,更别说七七四十九鞭了。
“不成!你···”沧九旻身子突然软绵无力,倒在黎苏苏的肩头。
黎苏苏传音入密:把他扶到神女殿,疗伤。
一个白衣弟子得令,将昏睡过去的沧九旻带走。
“今日过后,谁再欺负我神女殿的弟子,就别怪我黎苏苏翻脸无情!”强撑着身子,惨白的嘴唇还在发抖,气势十足。
她的确没事,她黎苏苏不愧是着世间最后一个神,自愈能力真是好到变态。
黎苏苏看着那专属于魔神的血色瞳孔,泪眼婆娑,闭眼珠落,可就要吻上那日思夜想的唇。
装逼是真爽,但是也是真的疼啊。
事毕,黎苏苏忍着锥心刺骨之疼,马不停蹄地往神女殿赶,哪曾想,刚踏进殿门一步,就看见一个负伤的小弟子禀报:
“不好了不好了,神女,沧九旻入魔了!”一声旱雷兜头劈下,差点站不住脚。
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吗。
“沧九旻,不,是魔神!”小弟子一脸惊恐地看向黎苏苏身后。
黎苏苏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男人点了睡穴,软软地倒在男人怀里,随着一阵黑烟消失。
身上好痒,也好疼,伤口在湿濡的侵蚀里逐渐更快地自愈。
身上好热,也好凉,堪比冰火两重天,眼前的人是谁,是沧九旻还是澹台烬,我这是在哪里?
黎苏苏拼了命想睁开眼睛,但是有一个柔软的力道封住了她的眼。
“沧九旻,不要这样。”黎苏苏无所依的孤独感,冰冷又熟悉,她哑着声音,只能看见一个那模糊的影子愈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