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笨拙的手法,却处处点火,挑逗着情丝,生生地在荒芜上自成一片绝色。
就算是再坚硬的寒冰也能融化成清水,从泉眼里流出。
宫尚角咬紧牙关,双颊的肌肉膨大隆起,在云若烟的“酷刑”之下主动做出的反应令他所不耻,心理上的抗拒与身体顺从、甚至想要更多的苗头交织成麻,双重折磨,简直快要将他逼疯。
宫尚角的双手也被束缚,挣脱无果,一旦大力拉扯,幔帘口处的金属挂钩与木质圆柱就会发出叮叮声,宛若银质铃铛婴宁作响,在昏暗的环境刺激感官。
不知是云若烟到了哪一个步骤,宫尚角紧绷的肌肉上青筋暴起,鬓角的薄汗打湿了头上的抹额,凤眸怒目圆瞪,怒极,大敞的双肢,拳头将指节撕扯出青白色,
“云若烟,你敢!”
“乖乖,不要再挣扎咯,我怕待会儿弄疼你了。”
沿着料峭沟壑来回滑动,湿润的汗涔聚向古铜色的沟壑里,逐渐往神秘的方向走。片片水泽被细软的绸面涂抹均匀,认真的、专注的、乃至痴迷的。
指甲缝里隐藏的粉红色粉末则悄无声息地,经过皮肤的摩擦融化,进入血液。
冰冰凉凉的,一阵过后,却是蚀骨锥心的热浪铺天盖地地袭来,好似无数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在·,拔苗助长,到茁壮成长。
“你也是挣扎,我越是兴奋。”
云若烟很满意宫尚角的反应,启唇咬上食指尖,露出一截小虎牙。作为寻宝者,扯开遮羞的幕布,窥探神秘。
“嗯!”宫尚角烈焰焚身,内力紊乱,松开咬得吱吱作响的牙关,吐出一个低沉的闷哼,却又像是久违的解脱。
冷色调的角宫在黄昏下光影交错,昼夜交替,黑幕降临,成为所有爱与欲望的最好掩饰,昏暗的一方天地,云若烟可以为所欲为。
天之骄子宫尚角已经沦为她的裙下之臣,接受与抗拒,以妄为引清醒地堕落,缠绕与沉沦快要把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粉碎。
“我要你···死···”
宫尚角微张着薄唇,端正严整的抹额已经歪到了天边去,似一条因为搁浅而濒死的鱼,胸腔的颤动,也像一只露出利爪和尖牙的野兽,随时可以咬断人的喉管。
“好啊,那就让我谷欠.仙玉死吧。”
云若烟自娱自乐,气息也逐渐变得不稳定,染上宫尚角的体温,在她快乐的探索过程中却苦了宫尚角,总在无限的预期中频频得不到满足,太阳穴的青筋凸起,呼吸很沉。
昔日所有人匍匐在他脚下的强者,现在强迫臣服于云若烟,媚眼如丝的女子主宰着这一切。
云若烟最擅长的便是玩弄人心。用尽手段领他如欲望之门,给他致命的甜头,却不给他更多,及时抽身,把自己放到最高处,心安理得做一个垂钓者。
身为无锋魉阶天生的媚者,自小便习得秘术,简简单单便寻找到宫尚角的抿.感点,取悦自己的同时也折磨着他,步步向她俯首称臣。
“求我,我就给你。”
烈焰似火的红唇抽离,刚被压下的邪火不降反升,那句耳鬓厮磨的气吐如兰,火上浇油。再得不到他想要的,他立刻就会死去,他不怕死,但偏偏云若烟给了他生的希望。
“云若烟!”宫尚角像是要把后槽牙咬碎一般,死死地盯着那节暴露在空气中的侧颈皮肤,真想一口咬下去,血流如柱,血溅当场,同归于尽。
“我在这里呢。”
云若烟并没有生气,手上动作没有停,更是没有忽视命门处致命的杀意,察觉到宫尚角的想法,她迷离的桃花眼亮起来,显得更加兴奋了,缠得更紧。
“想要咬我?喏,给你咬,不过,到时候更难受的可不是我哦。”
媚者,皮相、骨骼、血液都具有欺骗性,沾染一点,便会成为其心甘情愿的奴隶,更何况,媚者看上的猎物,跑不掉的。
宫尚角看不到耳廓,酥麻湿濡,他就是知道她在做什么,迟迟不肯满足他想要的下一步。
宫尚角遇到一个令他
癫狂,失智,抛弃二十多年坚持的原则的人。
疯了,
他想要得快要发疯了。
已经疯了。
宫尚角又倔强地偏头,不肯再说一个字,但是他发现他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他见过的美好,已经雕刻进他的脑子里,不能忘却分毫。
“叫我烟儿。”
云若烟柔荑掐住宫尚角刀削斧凿般完美的下颌线,强迫他看向自己,“睁开眼睛看着我,我可不想shui一具男尸体。”
她柔嫩的指尖在他脸庞滑动,连接那片细密的汗珠,故意恶作剧轻捏了一下。
“我想要……”
云若烟克制住自己的流动,偏要一向孤傲铁骨的宫尚角在她面前低头,亲口求.欢,满足她的控制欲才罢休。
“角公子想要什么得清楚地说出来才行,不然烟儿可不知道角公子想要的是什么。”
登门拜访,却如大禹治水一般,偏偏三过家门而不入,屋子里的妻子和孩子清泪两行,期盼,焦急,更多的是
僵持了许久,快要被她撩到爆体而亡之际,宫尚角终于松口说出,“我要烟儿的……”
他恨她,但更恨他自己,恨自己说出的污言秽语,恨不得杀了这样堕落的自己!但双手被束缚,寒冰封心多年也被今朝强迫敲碎,那样强烈。
嗓音很低很哑,不同于往常的清晰,却在这种时候愈加蛊惑,宫尚角被逼迫得眼睛都红了,隐隐折射着薄薄的一层晶莹,
“还真是个小可怜呢。”
“不过,很乖。”
云若烟说到坐到,两人一起如愿。
一首无韵之歌上唱到:何方圜之能周兮,夫孰异道而相安。但现在,方和圆都找到了它们各自的道。
宫尚角感受的天灵盖仿佛在纵横云霄,忽然就得了力气,用力一扯,布帛撕裂的声音,突破双手的束缚,转而握住云若烟的双肩,仅手掌的温度,就高得可怕。
位置反转。
“呀!”云若烟自认为药下得剂量很少,没想到,浓缩的才是精华,这精华,就是厉害。
勾过宫尚角的脖颈,唇角扬起魅惑的弧度,一切尽在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