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被踩到了痛脚,花公子拍案而起,恶狠狠地直视宫尚角。
宫尚角睨了他一眼,丝毫不受影响,端过云若烟手里的碗盏淡然地看着一个方向,“花公子东西已经送到,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我和烟儿还有要事相商。”
“正好,我也有件大事要说。”花公子抛砖引玉,将袖口里的药渣与一张药方放在桌面上,拿捏的语气中带着温怒。
“这是什么?”云若烟顺势问。
“这表面上只是一副平平无奇的补药,但里面又有过量的藏红花,男子长期服用,会导致不孕!宫尚角、宫远徵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花公子一向是嫉恶如仇,犀利的言辞如同打脸一般向宫二宫三甩去。
“呵,笑话,被你发现了又如何,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这是我的主意,和哥没有关系。”
“这药不会伤及性命,只会不孕不育之症状,花公子这般激动,不会是想利用自己的子嗣达成自己的某些计划吧?”宫尚角并没有置身事外,反而将矛头又再次指向了花公子。
指着人软处拿捏。
“烟儿,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花公子生怕云若烟对他产生“取而代之”的怀疑,连忙拉着她的手,有些慌乱。
唉,这些年,小花花还是这么老实,又中了宫二的计谋。
云若烟对上宫尚角的鹰隼眼眸,她只是拍了拍花公子的手,一句话没说。
三个男人一台戏,她跟着掺和干嘛。
宫远徵明确云若烟的态度,对着花公子得意又腹黑地笑,一副“姐姐,就宠我就宠我”的傲娇表情。
“宫尚角你们欺人太甚!”花公子分明是来揭穿宫二宫三的真面目的,但现在看起来却是像来行凶的了。
“欺人太甚?”宫尚角叠握的藏青色金丝手套收紧,是蛰伏的黑豹失去了耐心。
“那又如何?”宫远徵站在宫尚角身侧,剑眉轻挑,露出锋芒。
宫二宫三同时邪笑挑眉,死亡凝视着花公子。
三个男人形成两方对垒之势,剑拔弩张,锐利的视线如同刀光剑影般波谲云诡,制冷的低气压释放仿佛震慑着方圆几十里。
“好了,别吵了,这件事情是徴宫欠考虑了。小花,咳咳花公子先回宫,我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虽然她很想就此躺在贵妃椅上,看他们激烈地搏斗,但是四个人在她宫中总是有失风雅,事到最后,他们神清气爽了,她的腰定时又要离家出走了。
思虑再三,还是要不得要不得···
花公子还没有继续辩驳,
“宫门子嗣的血统必须纯粹,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宫尚角铁着脸,一派正宫之气,宫远徵也难得在云若烟面前摆着脸。
“姐姐,你答应过哥哥的,何况你生阿宸的时候我们都吓坏了,姐姐哥哥也是···”宫远徵生怕云若烟和宫尚角产生嫌隙,赶紧为宫尚角说话。
“远徵我知道,你们先出去,我和角公子单独谈谈。”云若烟眼神晦暗,颇为凝重,故作疲惫为难,成功把宫远徵和花公子支走。
“云若烟,你可别忘了当初答应我的事情。”
三年了,他宫尚角承认,他是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心动不能自已,但他的底线告诉自己,绝不能丢到自己的骄傲。
云若烟面上的绝艳清冷根本维持不了多久,主动地从背后抱住宫尚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