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快速在脑海中想好措辞,稍弯着背,一副小心翼翼带着讨好的谄媚:“大人,做人有好有坏,不能一棒子打死,况且我确实有重要的信息向大人提供。”
新任县官名叫张兴,是个年轻后生,没有那些在官场时间长久的狐狸圆滑,正因如此,放缓道:“老人家,你且说说,你有什么消息提供。”
既然张兴已经松口,月老坦言:“关于兰姑娘的死因,不知大人可感兴趣。”
此言一出,引起哗然,在场的捕快皆有震惊,案子已经好久没破,现在却出现一个乞丐说有线索。
当真稀奇的紧,刚刚月老已经与一名捕快结下嫌隙,那名捕快自然也没有放过他:“这件事情在苏杭传的沸沸扬扬,死因有说是离奇,有人说是情杀,各人有各人的说法,保不齐,你是听人议论,才拿着别人的议论来官府领赏银。”
月老当场翻个白眼,恨不得上前给捕块两拳头,心道:“就你话多,怪不得财神爷不让你发财,要我是财神爷,肯定把你的财库也变少,要是多了,还得了。”
只能自我劝解,莫生气,莫生气,和一个凡人计较啥。
月老最后来了个反驳:“你又怎么知道我所言不是真的,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说到这里,装作狐疑的东瞅西瞅,故意压低声音:“是不是你与兰姑娘的案件有关,所以不想让我告诉县官大人,怕查出来了,然后你被杀头。”
虽是压低声音,可离得近的人几乎全都听见,捕快吓的脸色刷白,朝着自家大人喊冤:“大人,属下绝对不会做上天害理的事情,属下真的与案情无牵连。”
张兴虽然老实诚恳,却也深谙门道,不过是知世故而不世故,一眼就看出旁边的乞丐以牙还牙。
作为县衙捕快,一切以百姓为主,以平和之心对待,若百姓确实刁张跋扈,为了保护自身,必要时候可以使用强制手段,可是乞丐并无蛮横之象,捕快做的确实过分了。
张兴已然做好决定,破了兰姑娘这个案子,就重整府衙,是时候该给这些捕快上上规矩了。
张兴为了避免矛盾再度升级,直接揽了过来,对着月老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既然是有关兰姑娘一案的消息,在外面始终不太方便,还请进府衙一叙。”
县官有礼,月老自然不会刁难,顺着就进了府中。
刚进府衙后院,张兴对着府中的侍从道:“快去给老人家备些吃食。”
月老暗暗点头,对于这位县官着实满意。
等二人进了后堂,张兴又亲自为月老和侍从亲自倒了一杯薄茶,递到他们手中。
月老接过县官递的薄茶,品茗了起来,举止投足间,暴露了自己并非乞丐的身份。
乞丐喝茶,大大咧咧,月老却与之不同,张兴怀疑此人身份定然不同寻常,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贵人家,但他也不好直接戳破。
只好先行盘问:“老人家在这苏杭一带呆了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