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文鳐鱼,状如鲤鱼,鱼身而有翼,苍文而白首,赤喙,常行西海,游于东海,以夜飞。”
“丫头,记住了?”
文鳐啊?啊……班主…我……
她实实在在愣住了,虽然班主曾教过自己识字,后来看自己刻苦又有兴趣,还会常常允许自己和温以赜一样对待般有阁楼的藏书看,但是——
那段话,一听就是名字“文鳐”的来源,但一听就是自己从没看过的“闲书”
文鳐(怎么可能记住啊……)
忱溪丫头…?
他微微歪头皱了皱眉——文鳐已经盯着绣花鞋看了很久了
显然是被吓到了,两个男人都明了,但都没明面着表达
温闻正(班主)好了,文鳐——
到点了,是时候了
温闻正(班主)这含义我不需要你记住,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你日后会明白的。你,文鳐,是怀城忱溪将军的亲女儿,被纪纭班梨园的温闻正班主所赐名
忱溪脸色不怎么好看,挑了挑眉
温闻正敏锐的观察到忱将军的小动作,微微欠了欠身——就当是抱歉——他看到了,也同样明白
文鳐谢班主安排,文鳐会谨记班主话语。
她深吸一口气,凭借所有理智和这几年的情商快速调整好了状态——当然是暂时的,干巴巴地回话——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做什么了!
忱溪既然没什么了,那么班主,人我就带走了。
温闻正(班主)劳烦将军,一路走好。
气氛略显尴尬…
忱溪哦对了温班主,这三百两银子我竟是落下了,那我就只能先赊账了。毕竟还要验验“货”吧?
?货?来路不明,文鳐紧了紧身子,寻思眼下还有什么什子顺手的能带走防身
温闻正(班主)(阴笑)(看了眼文鳐)那自然是无妨,不过还是请将军能善待些丫头——这孩子性情可古怪着呢
忱溪哦?古怪?这也不需要温班主费心了,毕竟丫头不是你一手看成的吗,这古怪劲儿可是班主给我背的锅啊
听到这儿,温闻正早该料到,这将军老毛病又犯了
忱溪她到了我手上,该是什么样自然会是什么样的——是吧?文、鳐?
又来……这种压着人冷不丁地叫法真是后背发凉。文鳐此时还在一边寻找防身利器一边试图从二人对话中获得些什么,明明被晾在一边很久宁愿一个人发霉却突然被提名——换谁不要心脏慢几拍?
小文鳐应付人三部曲:
调整心态
理好脑袋
爱咋样咋样吧……
文鳐啊 将军所言极是,将军定会教育好
然后侧了侧身:
文鳐所以,再谢班主抚养之恩,不用担心
温闻正(班主)好,你去吧,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最后欠身:
温闻正(班主)承蒙忱将军之举——外面风大,将军慢走。恕己身病 不送
文鳐看着外面万里晴空无风无云噎住了:班主什么时候这么…………
忱溪行了,既然温班主有病在身就不要在这司堂风口喝西北风了
文鳐又看了眼蓝天净湖确认自己眼睛没问题:这忱将军怎么也…………
还没等她想完,一把被人拽走了,忱溪拉着人手腕 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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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时文鳐被拽着跨过纪纭班司堂的门槛时,她才彻底从这番风云变色中清醒过来,却猛的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她又恍惚般回过头,看见班主平时在众人面前那么威风强壮时,现在在这条条框框的司堂门框中束缚着,那么单薄,那么渺小……
直到跨过纪纭梨园的牌匾,文鳐一直看着他——温闻正从始至终弯腰拱手,没有抬头看过她一眼。文鳐转过头去看那位拽着她的忱将军——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睛看着前方,也从来没有施舍过她一丝眼光。
文鳐深深地埋下头
没有人,在看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