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脸疑惑的问道:“什么我爹跟他爹一不一样?”
女孩十分傲娇的抬脸回答道:“我说的是职位一不一样啦!”
少年闭着眼:“哎,这个啊,当然不一样喽。”
阮子衿:“为什么啊?”
唐昱辰曲着腿,胳膊懒散的搭在膝盖上:“他爹是个不起眼的小官员,知县那样的人物都会忘了他,更何况是这天下?林晨阳那老头跟我爹不同,我爹怎么说也是个侯爷,他只是个从九品芝麻官,简直天壤之别。”
阮子衿想了想:“那既然唐哥哥的爹爹是侯爷,那唐哥哥就是小侯爷喽?”
唐昱辰脸都快贴阮子衿身上了:“格局再大点,叫世子。”
阮子衿不屑道:“不!”
唐昱辰用胳膊夹住阮子衿脖子:“哎?你这丫头。”
没有用力,她一下便挣开了,揉了揉头发:“那唐哥哥在哪个府中啊?”
唐昱辰揉着子衿的头发笑眯眯回道:“御将候府,有空小丫头来小爷那玩啊。”
……
两人玩的尽兴,但时辰不早了,唐昱辰偷偷送小丫头回去,将小丫头放到榻上哄睡着了,便像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准备翻墙出去,这时一个女人喊住了他:“谁敢夜闯将军府?真是不知死是什么感觉了!”
他转过身去,手遮住头,一副“别打我”的样子:“阮…阮夫人,是我。”
女人好像早就知道,抬袖掩笑道:“原来是世子,不知世子深夜造访我将军府所为何事?”
唐昱辰尴尬的笑了笑:“我,我来归还小丫头的东西,她今日镯子落我这了,我来给她送来。”
“那多谢世子了。”
“呵呵,没有没有”他尴尬极了。
“既物已送到,那世子请回吧,世子深夜还在衿儿闺房旁走动,虽衿儿还小,但传出去了,名声总归是不好的,将来也不好家人不是。”
他点点头:“是是是,阮夫人说的是。”
他走后,女人笑着对身边的丫鬟说:“真该请御将候好好管教管教他了,虽是世子,咱们管不了,但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他爹可以。”
林易安一直在远处默默看着,他让林肆先回去了,所以现在他是一个人,他站在房顶上,在风中摇曳,夜晚是孤零零的,再理智,看到莫蓉放了他走,顷刻间所有的不甘和嫉妒涌上心头。
回去后,躺在榻上的他辗转反侧,很难入睡,他不明白,唐昱辰比她大了那么多,为何还会喜欢她?难道他有恋童癖好?
小眯了一会,便起身去跑步了,平时都是跟林肆一起,现在,他带着心里的不甘、嫉妒,与愤怒跑着,突然被石头绊住,跪趴在了地上,他已累的气喘吁吁,头上满是虚汗,挣扎着站了起来,但实在没了力气,又坐在了地上。
他大喘着气,倚着身后的大树。
单向的爱慕从来都是无用的,无非是在死亡中挣扎,而一直的爱慕又是为何?是心里的慰藉,是真正的喜欢,支撑着对她的感情。
现在俩人的故事在帝京传的人尽皆知,而双方的父母又没有制止,四舍五入不就是答应了吗?
跑过步后又去扎了马步,待林肆起床跑步时,看到他在扎马步,心里很惊讶:我还以为他没起,结果都跑过步了?!
没有什么是不会被时光磨灭的,记忆也会,态度也会,一时的情感也会。
他渐渐忘记了那晚的场景。
入冬了,天寒冷起来,大雪纷飞,外面白雪皑皑,里面烧着银霜炭,好不暖和,胡一在床榻上喝着乌龙茶,一边感叹道:“啊,这茶真好喝,若不是我那日去茶铺店没有了那茉莉茶,我怕是这辈子都尝不到这样的美味了。”
“以你的习惯,下次你还会买乌龙茶,喝完了就还会把茉莉茶和乌龙茶交替着喝,然后更多的好茶你就也不会品到。”林易安也不知怎的了,脱口就来,他与林肆围在火盆旁,火光的暖色照着他那好看的脸,他意识到说的不对时,抬起了头。
身后的胡一顿时语塞:“你这小子,老子好心教导你如何成为武林高手,你就这样气我?”
他又低下了头:“抱歉师傅。”
天虽寒,可隔日林易安便又开始了练武,胡一早在一月前便教给了他几个样式,现在他已经练的滚瓜烂熟,烂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