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都是无声的指责。
廖停雁此时则是没有那么多心思花费在司马焦身上。
廖停雁(邹雁)相柳去了多久?他找到汐悦了吗?
司马焦你也不必太过担心,相柳熟悉汐悦的气息,一定能找到人的。
司马焦望着廖停雁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眉间悄然爬上一丝醋意,但终究被他压下。他轻叹一声,语气温柔而低缓,带着几分安抚的力量。
廖停雁尚未来得及再追问几句,便听得门外侍从匆匆来报,昨日接回的那些人已然苏醒。她眉梢微动,转身便朝安顿那些人的居所大步而去,脚步间带着几分急切与隐隐的期待。
昨日那些人刚到时,个个带伤,其中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她匆忙安顿好众人,还未来得及多问几句,便有几人支撑不住昏了过去。唯有伤势最重的少年咬牙强撑,断断续续地多说了些话。
另一边,相柳凝视着怀中昏睡的汐悦,指尖轻拂过她的眉梢,眼底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灵力如水般流淌而出,细细探查了一番,确认她的伤势已好转了许多,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只是他的神情依旧紧绷,仿佛生怕稍有松懈,怀中的人便会再度陷入危机。
三日后,三圣山。
汐悦从一场悠长的梦境中恍惚醒来,茫然地打量着四周。熟悉的陈设映入眼帘,她环视了一圈,却未曾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心头不由得泛起一丝淡淡的失落。就在她垂眸的瞬间,抬眼之际,一抹银发毫无预兆地闯入了她的视线。
相柳你醒了。
相柳快把药喝了吧。
未等汐悦启唇,一勺药已悄然递至嘴边。她怔然抬眸,望向相柳,鼻尖萦绕的苦涩药香令她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然而那勺子竟似长了眼睛一般,不退反进,始终稳稳悬在她的唇畔,避无可避。
汐悦相柳,我们这是回到三圣山了嘛,我救下的那些人怎么样,停雁接到他们了吗?还有……
相柳喝药。
汐悦还未来得及将疑问尽数道出,便已被相柳那一句冰冷的话语震得怔在原地。自初识以来,他向来言辞温和,纵使偶有疏离,也从未如今天这般冷硬决绝。她的心微微一颤,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攫住,脑海中一片混乱。他这是……在生气?
不应该啊,她分明记得昏迷之前,相柳还是一副紧张她的模样,可如今醒来,那人却又一副冷淡疏离的样子,甚至眉宇间还隐隐藏着几分怒意。然而,这汤药……温热的气息萦绕鼻尖,似乎又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关切,让她一时心绪纷杂,理不清头绪。
看了眼相柳有些发黑的脸,又看了看眼前的汤药,汐悦总感觉这人肯定多加了不少黄连。
抬眸对视,触及相柳眼底的那抹关切,汐悦摇了摇头,将心中不靠谱的想法甩了出去,抬手接过汤药,直接一口闷了。
汐悦相柳,你是不是在这药里多加黄连了?!
汐悦不可置信的看向相柳,她如今也算半个医师,对这些药方再了解不过了,以她如今的伤势,这药方再合适不过,但这黄连绝对超标了!!
相柳嗯。
相柳留下轻飘飘的一个“嗯”字,便端着药碗施施然走了,连一句解释都没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