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花辞树便跟进了自己家一样,文无期走在后头,看花辞树一点也不见外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花辞树的蹭饭行为,文家父母已经习以为常了,也很是欢迎。花辞树平时说话可能不讨喜,但在文无期父母面前犹如换了一张嘴一般,很会讨人欢心。
文无期看着花辞树跟他妈说话是脸上那不值钱的笑容,嘴角抽了抽,说了一声后,便回了自己房间。
在关门的时候,一只脚插了进来,抵住了门。
文无期抬眸看着花辞树,淡淡道,“愿赌服输。”
双方在门口对峙着,好一会儿,谁也没说话。
又过了几分钟,终于有人率先服软。
“好吧。”花辞树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收回了那只拦门的脚,但在文无期要关门时又伸手拦了一下。
那双平日里很是淡定的眸子里染上明显的怒气,文无期嘴角一扯,“你要是手不想要了,我不介意帮你剁了。”
刚刚要不是他及时反应过来,花辞树的手会被门夹伤,想到这,文无期看向花辞树的眼神便又严肃了几分。
“我错了,我反省。”
比起惹文无期生气,花辞树觉得还是自己认错比较好,这是这么多年的相处中花辞树深有体会的。
一开始花辞树每次惹着人了,坚决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的,但每次这样,文无期就不搭理他,最后还是要他去哄,当然,前提是问题的确是出在花辞树身上。
“你不让我进去,那你等会儿就出来,我一个人,我无聊,你得陪我。”
“三岁小孩吗?还需要人陪。”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文无期并没有在房间里待多久。
一出门便看到那人靠在对面的墙上,一听到声响,那双明亮的眸子便看了过来。对视两秒,文无期便移开了视线。
文无期以为花辞树蹭完饭之后便会回自己家去,饭桌上,他妈却主动提起让花辞树留宿。
“他家就两步路。”文无期不觉得这么短几步路还不能走了。
文妈妈笑得温柔,“花家两位都出差了,就小花一个人在家,多孤单啊!”
文爸爸向来是老婆说什么便是什么,整个饭桌上,对花辞树留宿一事,就文无期持反对意见。
花辞树笑得很是欠揍,“三比一,少数服从多数,文无期你就从了吧哈哈。”
文妈妈笑着点了点头,“你们关系这么好,一起睡一晚也没什么嘛,儿子你要是嫌床小了,我让你爸给你们换个大的!”
“......不用了。”
等到只有他们两人时,花辞树却站在文无期房间门口不进去了,“在下次赌约之前我不进你房间,等着,下次绝对是我赢!好了好了,困了,我去隔壁房间睡。”
花辞树在文家有专门的房间,不过大部分的时间他更喜欢跟文无期挤着睡,问就是逗文无期的时候很好玩,当然,逗过头了便只能滚回隔壁房间或滚回自己家睡了。
第二天,两人骑着自行车一同去学校,到了教室,花辞树眼尖地看到文无期的课桌上摆放着一份早餐,而坐在前一个位置的学委正拿着一模一样的早餐吃着。
花辞树:“......”
“你在家吃饱了吧?”
花辞树突然问道,文无期莫名其妙地看他了一眼,不知他又怎么了。
“差不多。”
“还要再吃点吗?”花辞树继续问。
“不用。”
于是,文无期便看到花辞树笑了起来,很是张扬,一口白牙明晃晃的,“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