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树,你后悔过吗?”
一片白雾中,隐约有两道身影站在拿出,花辞树想走近,却像是被定在原地,除了站在那里看着听着外,什么都做不了。
“后悔什么?”花辞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加入秘阁?加入八斋?没有,从来没有后悔过。”
“不,不是这个......”
后面那两个人说了什么花辞树听不清了,只觉得头疼欲裂,好像有许多许多惨烈的画面在眼前闪现,像一把把涂了毒药的利刃一次次地对着心脏插了进去。
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鼻腔,耳边隐隐传来什么人走动的声音。
花辞树终于摆脱了那种被什么东西束缚着的感觉,睁开眼睛便看到文无期坐在床边,视线一转便看到了手上插着的针头。
“请病假了吗?”
听到花辞树的声音,文无期回过神来,他轻抬眼帘,看了眼床上方挂着的瓶子,“请了。还有最后一瓶,想去学校的话还可以去上两节课。”
“算了,我一个病人,还是好好休息吧。”花辞树抬手捂住眼睛,想起昨天跟文无期说的话,有些不自在。一直在说要文无期别淋雨感冒了,结果到最后,感冒的人是他自己......
“文无期,你以前有问过我‘有没有后悔过’这样的话吗?”花辞树梦中的另一道声音是文无期的,可,如果文无期真说过这样的话,那他应该会记得很清楚才是......
文化期莫名怔楞了一瞬,再花辞树又一次喊他名字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他摇了摇头,“没有。”
“我也不记得有过这样的对话......”花辞树松了一口气,梦中的感觉太不好了,像是经历了很痛苦的事情,还好只是一个梦。
被睡意重新包围的花辞树没有注意到文无期有片刻失神,捂着胸口,心底沉闷不已,但不知其故。
花辞树第二天便差不多退烧了,文无期起床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等他洗漱完下楼就听到厨房传来声响。
“你醒了?刚好可以吃早餐了。”花辞树歪着脑袋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很快,他便端着两个碗走了出来。
“文无期拿下筷子!”
文无期拿着筷子过来,远远往碗里看了一眼,简单的一碗清汤面,面上还卧了个鸡蛋。
将筷子给花辞树后,文无期探了一下花辞树额头的温度,随即在对面坐了下来。
“体温量了吗?”
“量了,还有一点点低烧,但我觉得好的差不多了。”
看花辞树生龙活虎的样子,文无期轻点了点头,“记得把药喝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教室,刚坐下没多久,门口便又来了几个人,“花辞树!文无期!”
“元仲辛和王宽?”文无期看了眼门口的人。
花辞树看了眼那边的两人,见元仲辛朝他勾手指,不是很情愿地拉着文无期往门口走去。
“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元仲辛吊儿郎当地依着门,一直手勾着王宽的肩膀,朝着花辞树挑了挑眉,“听说你请了病假,来探望探望,不过看你这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旁边的王宽温和地笑笑,将手里拿着的东西给了文无期,“这是赵简让我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