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房间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船平平稳稳地行驶着,他抬眼看向了走廊尽头那个大大的走针钟,时针和分针,同时指向了十二,四只眼睛盯着那个时钟。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覆盖在时针上的分针,丝毫没有走动的意思。
秦究抬手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看向了窗外,窗外,一片风和日丽,风吹过窗户,白纱窗帘被轻轻地吹起。
两个房间,中间只隔了一块木板,不可能窗外的景象有那么巨大的改变。
秦究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跑到走廊的尽头,想要开门跑上船板。
可是那个木门不论怎么推,都是纹丝不动,秦刚刚抬脚,想用暴力开门,门外却出现了一个声音:
“别别别,”门外是一个男生,他飞快的自我介绍“我是李亦,你是秦哥对吧?我看到你和其他两个人一起和李淮说话了。我是他亲哥哥。”
“你先不要推门,我这边有点小情况。”
闻言,秦究放下了准备踹门的脚。
李亦简单的将事情叙述了一遍:昨天他出来透气,刚好是半夜12点,想着十分钟之后回去,可是手上的表却没有走。
他估计了一会儿就回去了,没想到他这一出来,就回不去了,他不管怎么推那个门,他就是打不开那个门。
听到这里,秦究让他停了一下,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开门用的方法是推,那么反过来要从外面进到里面来,就必须拉门,而他刚才说,不管怎么推都推不动,这是不可能的,五岁小孩都能看出门筐边上那一条突出来的东西。
一个高三学生不可能看不出来。
秦究:“你拉一下门试试。”
李亦讲了半天,忽然被打断,又听秦究这么一问,脑子有点懵,他想不出来,这个门明明就是推的,拉的怎么打得开?
李亦那一次不小心听到了一些他弟弟和这个秦究的对话,你经过了上半场的考试,认为他的方法应该是可行的。
便尝试着拉了一下门。“嗡”的一声,这个门纹丝不动。
秦究忽然又想到了一个很奇怪又很严重的问题:
既然这个门从内外都打不开那么,每天进进出出的船员是如何过门的呢?
说着,李亦想要抢答,他毕竟在这里已经度过了一晚了,晚上也是有船员来走廊上巡逻的。
就在这时,说曹操,曹操到,一个船员从走廊尽头的房间走了出来,抬头望了一眼,墙上的走针钟,似乎并没有意外,那表情看上去更像习以为常。
他一脸困意,扶着墙从走廊的一侧走过,走到门口时,仿佛并没有看到旁边的秦究一般,直挺挺的走了过去。
秦究出于礼貌侧身让开了路,就见那名船员的身影以肉眼可见变成了半透明的,慢慢穿过了木门。
后来又陆续来了几名船员,都是以同样的方式穿过了木门。
原来如此。
本来还以为船上的人服务周到,原来只是不想他们这些所谓的生物学家们上船板。
又一个船员走了过来,仿佛是到了考生们应该醒的时间,那名船员看到秦究后向他鞠了一躬,然后就准备离开。
眼看船远的身影就要变成了半透明,秦究一掌下去,打在了船员的后脑,船员只感觉到眼前一黑,便顺着墙滑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