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的兄弟们只要远远的看到我,就会躲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或者看到我就想起那天的耻辱。
我一见面就跟着节奏给逃跑的兄弟们鼓掌,哈哈大笑。
"最近卢比昂王室看起来很忙碌啊"
"果然什麽都不知道的人看了也觉得很可疑啊"
"是在装胡作非爲吗?"
“不是的。因爲每个人都在做傻事,所以可以无视。 “
在这种情况下,婚礼也迫在眉睫, 我学会了皇室的礼仪,并预先背诵了应邀参加婚礼的贵宾的信息。
"不要辛苦地一一面对,把一般的事情都交给我,因爲苍蝇总在周围转来转去,神经就会不舒服。"
"家族斗争应该在家族内部结束,知道陛下介入的瞬间就会演变成政治问题吧? 我的家人是活到现在没有动过脑筋的傻瓜,所以无所谓,但在卢比昂王国,有很多聪明的大臣利用这些傻瓜。"
"如果演变成王国和帝国的战争,会让人头疼,所以不要插嘴,王家之争在王宫裏面结束吧。"
“……虽然是那样,但看起来挺有趣的。"
哎呀,应该管理一下表情的,太兴奋了,忘了放下颧骨, 活到现在还有这麽痛快过吗? 把卢比昂王国放在脚下比想象中还要刺激。
"是的,因爲我一直尊重公主的意愿。"
与野蛮人一样的粗犷、语言不通的传闻不同,雷文佩尔是个绅士的男人。
"我从以前开始就很好奇.”
"从以前开始就很好奇,爲什麽现在才问呢?如果有什麽好奇的可以马上问。"
"载林辅佐官,知道陛下每天晚上都会这样吗?"
意识到周围的视线,含煳其辞地低声细语,我想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祕密,在我旁边一起走过的雷文佩尔坚决地摇了摇头。
"不,载林是值得信赖的人,但我没有告诉他,因为这没什麽好知道的,所以没有告诉大家。"
"那麽谁都不知道吗?"
“公主不是知道吗?至今除了我之外,没有和任何人分享祕密吗? “
当然我也一样,因爲这不是表面上的祕密,所以很容易隐藏,受伤后立即治疗虽然很爲难,但假装生病就可以了。
但雷文佩尔却不同, 他说从发色到身体的封印仪式,一切都会变, 而且祕密被发现的话会死掉的, 那样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隐藏着那麽明显的祕密,好像真的很困难。
"载林辅佐官一直都在他身边,但他却藏得很好。"
雷文佩尔像什麽事都没有一样耸耸肩,然后凝视着正面大声回答。
"很可惜晚上在我的卧室没有载林的事了。"
哗啦啦! 雷文佩尔的话音刚落,前面就传来了纸张哗啦啦流下来的声音。
回头一看,从前面反方向走来的载林满脸从容地咧着嘴站着。
"听到我们的故事了吗?"
我瞥了一眼,眼珠子就转了过去,但是雷文佩尔丝毫没有表情变化,表现得很淡定。
"陛下,陛下。 刚才那是什麽话?"
载林踩着洒下来的纸,表情严肃地向我们靠近。
"果然听到了吗?"
我咬紧乾涩的嘴脣,把视线转向了雷文佩尔,但是雷文佩尔依然很坦然。
"什麽话?"
“我! 我爲什麽晚上去陛下地寝室?! “
”啊哈,是爲什麽呢?"
虽然雷文佩尔的表情依然漠不关心,但看到异彩纷呈的瞳孔后,似乎明白了。
"原来是在取笑你啊"
最后一句话是故意大声喊的
“载林,偷听别人的谈话不是一个好的爱好。”
“陛下!我什麽时候偷听到您的对话了!”
“你听到了我和公主的对话。”
“我没听到,是走路的时候听到的!公主,你千万不要误会陛下的话!”
看到他手脚都忙着找藉口,我立刻明白了雷文佩尔为什麽要取笑载林。
“反应很有趣。”
活得像刚钓上来的鱼,上下跳动。
“没关係。”
我平静地笑了笑。
“公主这麽一说,我的心就轻松多了。”
“我是一个懂得尊重不同品味的人。”
“除了你的品味,你就不能尊重我吗?!”
嘴角带着调皮劲笑着的雷文佩尔,终于错过了挣扎的载林, 然后载林捡起掉在走廊上的纸。
"载林,这些是什麽?"
"啊,啊!"
“我正要拿去给大家看呢 "
说完话后,一下子清醒过来的载林迅速捡起,并整理了纸张。
"婚礼前,大家都喊着要向公主问好。"
"这些都是给公主的信吗?"
"是的,是想见公主的欢迎问候。"
载林挥动了手中的纸条, 乍一看也是非常庞大的数量。
"即使每天见一个人,也需要花上几年的时间。”
因爲在卢比昂王国时,没有交过朋友,也没有朋友,所以对这样的场合并不适应,我惊恐地露出讨厌的神色,雷文佩尔乾淨利落地整理了出来。
"不是说不喜欢公主吗? 全都拒绝吧,载林。"
"这个选择不太好。"
"这是我的命令,你要拒绝吗?"
"不是拒绝,而是我的工作,这是辅佐陛下的事情。"
载林抽出几张事先摺起尾部标记的书信,递给我。
"你打算乾脆把公主赶出社交界吗? 本来就是从王国来的,所以没有人认识她,这样公主应该会很无聊吧"
"不是有我吗"
载林用细细的眼神盯着雷文佩尔,然后又继续说下去。
"谁要是散佈谣言,也没有人能马上纠正,公主需要的是现在在旁边爲公主而战的人。"
"你想把公主像陛下一样,成爲社交界的孤身一人吗?还是像陛下一样以暴君出名?"
载林冷冰冰地对着雷文佩尔唸完后,向我提出了建议。
"最好多爲公主搭伙,因爲从社会界传来的话就像是剑一样,所以我大概选出了在社交圈裏比较费力的人"
"那麽,如果我和这些人全部变熟了… "
"我不是说一定要这样,因爲她们并不是全部都是善良的人。"
就像做自己的事情一样,载林面无表情地继续说下去。
"有非法毒品製造者,也有在背后做髒活的人。”
一直表现出调皮态度的雷文佩尔在载林说完话后,立即僵住了脸,然后阻止了载林递给我的书信。
"载林,好像没有必要告诉公主那些傢伙。 “
"不,要知道。”
载林爲了躲避阻挡的雷文佩尔,再次向我转达了书信。
"要把他们留在身边利用,还是扔掉,这个选择是公主的事情,即使利用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不敢说谁对公主不好。"
我和雷文佩尔进行了交易,并获得了让我的家人,一下子跪在地上的巨大权力, 因此也有义务对此负责。
"我知道载林辅佐官的话是什麽意思了。 "
我伸手把载林拿着的书信全抢过来抱在怀裏。
"那麽…是要在社交界独自战斗,还是要选不是推荐的人,或是选没有任何力量的人,站在我这边一起战斗,也是我的选择吧?"
即使不是载林推荐的人, 看着怀裏抱着沉重的书信的我,载林好像很满意一样鼓掌了,就像期待着我这样行动一样。
"公主好聪明啊"
然而,他依然冷冰冰地报以满意的眼神,他是出了名能干的首席助理,载林是皇帝的首席助理,他不是我的人。
"公主果然了不起。"
看着像自己受到称赞一样欣慰的雷文佩尔,再临皱起了眉头。
"公主很贤明,爲什麽陛下在哭呢?"
“载林,最近脖子好像很痒啊"
"如果放飞我的脖子,陛下在这麽舒服的时间裏,没有人会工作了,没关係吗?"
"这两个人很般配"
一边吵着架,但彼此看起来并不是真的愉快,在这个皇宫裏,能那样对雷文佩尔说话的人似乎只有载林了。
反过来说,最接近雷文佩尔的人也只有载林。
"载林,婚礼准备的怎麽样了呢?"
"婚礼大厅的准备已经快结束了……"
“可以去确认一下吗?"
"好。"
同意后,雷文佩尔抢走了怀中的书信,递给了载林,然后独自护送了将要举行婚礼的我。
"哇啊。"
金色和红色混合在一起,印有帝国象徵,世界树图案的地毯长长地垂了下来,充满了最近很难找到的色彩华丽的鲜花,这是在灭亡的世界裏很难看到的美丽景象。
"头脑好像变得清醒了,彷彿陶醉在芬芳的花香中,心情变得朦胧起来,就像世界数枯竭之前一样,头脑非常清醒,就在那时。
"到处喷洒圣水,进行淨化工作,应该会很清爽。"
在我们身后插进了陌生而又神圣的声音,吓了一跳,我把头往后一转,看到一个长发披着白色司祭服的男人。
仅凭他的登场,大厅的气氛似乎瞬间发生了变化,感受到了彷彿生命在翻腾的纯淨空气。
"啊,伊利户。”
一起站着的载林走到了陌生男人的身边。
"伊利户?"
在神的召唤下,以最年轻的年纪登上了大神官位置的男人,现在的大神官中声力最高的男人, 也就是说。
"我必须要避开他啊!"
他是个跟我性格不合的男人,在伊利户的视线下接近我之前,我慌忙地将身体弯进了雷文佩尔的背后。
雷文佩尔可能是因爲突然见面而惊慌失措,感到身体僵硬。
"我不知道伊利户你在这"
"因爲是陛下的婚礼,希望没有恶气,所以喷洒圣水,向神、塞穆拉祈祷。."
“…好久不见了。"
雷文佩尔在伊利户的视线中遮住我,而打了招呼。
"要是知道你在的话,以后再来吧。 我们妨碍了吧"
"没有这回事,皇帝陛下地访问竟然是妨碍, 如果有人敢说这样的话,塞穆拉将遭受天罚。"
与雷文佩尔互致问候的伊利户转移了视线。
"原来是传闻中的公主啊。 ”
到了 该我了! 伊利户的目光很自然地投向了身后的自己。
伊利户笑了,像天使的微笑一样慈祥而温暖,但奇怪的不安详,这种不安感很快变成了现实。
"这次志愿活动我不参加。"
伊利户的视线像反复记号一样,再次回到了雷文佩尔背后的我身边。
"我想暂时留在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