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艳妖娆女魔头vs深情似海的战神
我与春风皆过客,
你携秋水揽星河,
三生有幸遇见你,
纵使悲凉也是情。
王鹤棣是锦州仙族里战神的唯一血脉了。
王老将军死前将仙族的安危托负在了他手上,王鹤棣咬了咬牙,最后含泪送走了父亲,自己则带着一身荆棘重返了与魔族的战场。
虞书欣倚在魔界瑰丽堂皇的宝座上,她坐在高大的座位上,裙子摊开一直延伸到殿门口,她的披风遮住眼脸,只露出一张红唇如烈火,白皙瘦削的长腿摇晃着,手指间半握着一面永生
镜,她看了看座下的魔族老臣。
丹唇启齿:“本尊瞧着三界剩下的不过一个仙族的废物战神,怎么连这等杂碎都除不去?”
一个魔界的老臣畏首畏尾的回话:“回尊主,这位战神有擎苍之力,我等均无法接近。”
虞书欣笑道:“好笑,那看来得本尊亲自出马了。”
王鹤棣看着眼前的战火纷飞,不由得想起已故的王老将军,他紧皱了些眉头,正当要拼尽全力一搏时,有一个天兵老报,魔界同意了仙帝的求和。
他看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子款款走过来,她紫纱黑衣,处处都愈显华贵,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丝丝妖娆。
仙帝看这位女魔头的眼神也有些紧了,他问那女子:“魔族到底有何要求?”
虞书欣轻笑了声:“仙帝果然聪慧,可不知仙帝可还知晓,我魔族与你仙族的始祖有过婚约?”
仙帝拍了拍桌子:“荒唐,那一纸婚约早已不做数。”
虞书欣自顾自的变了把摇椅:“我又没说这婚约是谁与谁的,又不是和你,你激动什么呀?”
仙帝被她怼的没了话。
虞书欣笑笑:“想要三界安宁,就答应让我嫁入你们仙族。”
仙帝握紧了拳问:“你要嫁给谁?”
虞书欣收了那把摇椅,转身面朝王鹤棣,红唇轻勾:“自然是赫赫有名的战神殿下了。”
王鹤棣别过头去眼底皆是冷漠:“别痴心妄想了,我父亲死在战场,我怎会娶一个魔尊为妻!”
虞书欣脸色不改,依旧笑道:“如若让我嫁入仙族,我会自废五成修为做为嫁妆,彩礼也不必准备,要求只有这么多,若是不允的话,我魔界还有一千万魔军在此等候诸位。”
女人临走前走到王鹤棣面前,轻语:“国家生死,全凭战神一念之间呢。”
仙族的精兵满打满算也只剩下三百万,而光凭王鹤棣这一个战神,就算祭出身体里的擎苍之力也无力回天,如今虞书欣提出的要求自然
是他们最好的办法。
仙帝望向王鹤棣:“那魔尊弃了五成修为,左右只不过同那凡人一般自是没有任何威胁的。”
王鹤棣也明白,但他终究是忘不掉父亲的死,
当天夜里,风沙肆起,他望着坐在三界的至高点穹台山上望着仙族,
酒香溢进唇舌,脑子里浮现出虞书欣同他说过的话。
是啊,国家的生死,全凭自己的一念之间。
他给自己倒了最后一盏烈酒,余下的仙酿皆倒在土地上,以示父亲的英灵。
虞书欣静静的听着魔族的将士来报,不出自己所料,王鹤棣果真同意了,那穹苍之力就是她所创下的法术,当年战时不慎被一个天兵窃取了法决,几经流转,竟到了那战神手中,
穹苍之力耗费了她上百万年的心血,断不可再创了,本以为这法术只不过是失传了而已,没想到竟变成了对付自己的武器。
若是不解这法术,战后必定会损伤残重,万一仙族还存有余党,自己得不偿失,只能先破解此法,而破解这法术唯一方法只有她自己
知晓。
那就是让持有此力者爱上自己。
拥有穹苍之力的人说明他心中只有国家大义,毫无感情可言。
相反,心中有了真情,穹苍之力自然会从他体内消除。
一个老臣问她:“尊主,废去五成修为您将沦落为一个凡人般的地步,万一计划落空,您何必以身犯险?”
虞书欣眉眼轻挑:“大计未成,五成修为算什么,放心吧,穹苍之力很快便会破解的。”
两人大婚那天,虞书欣第一次身穿仙族的衣服,她摘下斗篷,露出自己漂亮的眼睛,她不屑地看着那件婚服,最后还是换上了。
这是三界人第一次见魔尊的容颜,绝不是传闻那样奇丑无比,反而妖娆动人,频频走过之处都尽显风情万种。
但王鹤棣只是虚碰着她的指尖,在她废除修为时冷眼相对,整个婚礼,仙族与魔族无一人叫好,沉默着把婚礼进行完,只有虞书欣笑靥如花,仿佛是真的嫁给了心心念念之人一般。
洞房当晚,虞书欣浑身是伤的躺在仙族的床榻上,她现在不过一个没有任何法力的凡人,但看见王鹤棣进来的时候,她还是强撑着坐起给他倒了一杯酒,靥笑春桃:“即日起你便是我的夫君了,这交杯酒总还是要喝的吧?”
王鹤棣看了看那身着红衣的女子,终究还是不忍,同虞书欣共饮了那交杯酒。
可殊不知虞书欣早已在里面下了催情散。
于是男人不过一时便早已面红耳赤,不省人事了。
催情散有了作用,男人发狠了的吻着她,王鹤棣一把扯下虞书欣的那身婚服,女人娇媚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哼着,门房间隐隐流出些许暗香浮动……
次日清晨,王鹤棣睁眼看着怀里半裸着的女人,不可置信的起身换好衣袍,夺门而出,
床上的女人风姿绰约的勾了勾红唇。
王鹤棣独自在夜忘川里走了两个时辰来麻痹自己,他知道这是虞书欣的刻意为之,但现在两人毕竟是夫妻,这等羞涩之事怎么能拿到台面上拒绝。
王鹤棣一身湿漉漉的回来时,正瞧见自己宫里的两个仙侍正在欺辱虞书欣,他看着往日里那个威风凛凛的女魔头被人唾弃着跪在地上给那两个仙侍擦靴。
虞书欣本就看这两个仙侍不顺眼,正想出手灭了他们时,忽然看见闪过的王鹤棣的影子,心生一计,就听了那两个杂碎的话。
那抹布刚要敷上仙靴,就被赶来的王鹤棣一把拉起,两个仙侍被踹到了一旁,她娇娇弱弱的窝在王鹤棣的怀里,听着王鹤棣遣散了那两个仙侍,心里一阵快意,原来有人庇护的感觉是这样。
王鹤棣把她拉回宫,长舒了一口气,用着平时最凶狠的语气喊道:“你往日的威风呢?变成一个凡人后就这样了?真是令人作呕!”
虞书欣揉了揉被王鹤棣攥的疼了的手腕,两条白嫩的胳膊攀上他的胸膛,红唇措不及防的轻吻了下男人的。
声音似是矫揉造作:“没了法力,人家多害怕啊,哪里还有威风~以后还要多仰仗夫君呢~”
王鹤棣愣住了,半晌握紧了拳头:“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因为我喜欢你啊~”
女人的唇又覆盖上他的,小舌流入他的齿间,王鹤棣没相信她的鬼话,一把把她推开,转身出了宫门。
日后欺辱虞书欣的人倒是没有了,但仙族唾弃王鹤棣的人越来越多,而王鹤棣整日坐在穹台山上从早上喝到晚上,醉成一摊烂泥。
左右是过了几天,王鹤棣醒了醒神,准备回来继续守护仙族,坚定自己的大义时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几个仙侍端着自己的衣物要往火炉里丢掉,而在旁边阻拦着他们的正是自己又爱又恨的那个人。
他本以为自己是对她没有感情的,可这种信念在他的心中慢慢灼烧掉,化成了不足挂齿的灰烬。
他一把拉过虞书欣,用仙力将那几个仙侍打倒在一旁。
王鹤棣看着眼前原本横行霸道的女魔头,衣服被烤的焦了,脸上也灰蒙蒙的一片,只有手里紧紧的攥着自己曾经带过的一块玉佩。
虞书欣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声音有些难抑:“这玉佩是我听仙姑说的,是你娘临死前给你的遗物,你好好收着。”
王鹤棣实在忍受不了了,一把把女人抱在怀里,那块玉佩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虞书欣你记住,是你先说的。”
女人呆愣愣的感受着他的怀抱,发现他心中原本温暖至极的穹苍之力消失了。
三千年后,魔军攻破仙族南天门时王鹤棣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时日跟他同床共枕的人竟然一直在利用自己,他自嘲般笑了声,看着面前浩浩荡荡的一千万魔军,硬是使不出那穹苍之力,这时魔界的一个长老乐呵呵的笑他:“别费力气了,穹苍之力遇到真爱便会破解,而你心中早已有了我们魔尊,自然是使不出那穹苍之力。”
王鹤棣明白了,她一直在利用自己,最后王鹤棣满身是血的直冲魔族的宫殿,用他最后的力气一步步走到虞书欣面前,面带斗篷的虞书欣差点让他忘了她本就是个无恶不作诡计多端的女魔头,同他成婚,讨他欢心,让他坠入深情不过是利用他称霸三界而已。
宫殿里虞书欣扶着宝座的手指抖了抖,一滴眼泪从她的红唇旁流过,虞书欣逞强的笑:“你回来了?”
王鹤棣坚持着走到她面前,摘下女人的斗篷,笑了:“我回来了。”
最后,是那个女魔头握着仙族战神的手问道:“王鹤棣,你听过凡间一句诗吗?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三生有幸遇见你,纵使悲凉也是情。”
男人看着她含泪的双眸,长舒了一口气,释怀道:“听过,秋水春风,星河过客,你我本就是这样,只不过是相见恨晚。”
最后的最后,魔族没有战胜仙族,而是女魔头和战神殉祭,以自己的心头血打破了三界,唯留有凡间一界,人们都传,女魔头早就爱上了战神,在她创下穹苍之力时就注定爱上了。
星河过客番外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