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如果上京城能够建立一个组织，既可覆盖全局，调查信息，又可监督管理，审案巡逻，直属于上层，不受军方朝堂干涉。我们大概就不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了。”沈姝含一字一句的说道，全然不顾沈重吃惊的模样。
他的确也有想到过这些，其实北齐一直有这样的组织，便是先帝创立的锦衣卫，只是这些年机构腐化加上掌权者无能，导致锦衣卫已经有名无实了。
沈姝含提到这些，也不由得让沈重重新思考起来，是否要把方向换到这个层面去。
沈重“小妹，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
“对啊，哥哥，我是不是很聪明呀？”沈姝含恢复了天真烂漫的模样，说道：“哥哥，如果我说，我之前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已经长大了，什么都懂，你会相信吗？”
沈重思考着她话里的意思，却始终不能明白，他不愿意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但如果真如自家小妹所说，他倒是还挺高兴的。
沈重俯身摸了摸沈姝含的脑袋，叮嘱道：“哥哥明白了，你早些睡吧，我会去安排的。”
沈姝含嗯了一声，又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哥哥，我之前去肖伯伯家里，听到有侍女在说，肖伯伯把一个女子关在肖家名下的偏院里。”
沈重“肖恩关了一个女子？”
沈姝含其实是故意偷听的，也不能说的太明显，她知道，只要沈重知道这些，就一定能查出来，被关着的是个青楼女子，名叫玉芗，她和肖恩的儿子互相喜欢，后来怀上了孩子，但肖恩不同意他们，于是把她关起来。
——
不用一天的时间，沈重就查到了玉芗被关的地方，遣人破门而入，把玉芗和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带到府中。
他从玉芗口中得知了一切，也知道那男孩是肖恩的血脉，以后恐怕有大用处。
次日晚上，监察院的人来晚了一步，眼见着空荡荡的房子，不知道是谁把人带走了，他们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南庆安排在上京的谍网也不是吃素的。
沈姝含睁大眼睛瞪着一个比自己高半头的男孩，男孩不知所措的偏过头去，问她要干嘛？
既然要先养在府里就要找个合适的地方，沈重思前想后也不知要怎样安排，这时候沈姝含突然冒出来，说自己觉得无聊，不如让那个小孩做他的玩伴，安排他们母女住在她院里。
沈重当然不会拒绝自家妹妹的请求，于是让人暗中看守了沈姝含的院子，以防不测，其实有云舟在，他还是相信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
沈姝含把自己面前的一盘胡萝卜推给他，说道：“你可不可以帮我吃掉这些啊～求求了。”
没错，她虽然是大小姐，但也不能挑食，特别是管教的嬷嬷很严厉，每次都会检查她有没有吃完盘子里的青菜萝卜。
以前她一个人吃饭，偶尔可以撒撒娇让云舟帮忙，但是这几天云舟总是不出现，她只好把目光投向安静的某人。
男孩没有反抗，他知道自己的处境，没有选择的余地，接过盘子的菜，静静地吃着。
“你叫什么名字啊？”沈姝含好奇的问道，他一直不说话，自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小姐喜欢叫什么都可以。”男孩像一个普通的侍从一样说道
“那好吧，我以后就叫你卫染，出淤泥而不染的染。”沈姝含说道，毕竟要相处很长时间，总不能没有名字。
男孩点了点头，他虽然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出淤泥而不染，但也能琢磨出其中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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