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公子对文气了解不多，此事素珍也是从先师留下来的那本典籍中知道一些，根据记载，读书人秉持心中正气，多数炼神就能养出文气，文气浩然，神鬼不侵，故而我刚刚不小心多看两眼才受到公子正气冲击，幸而公子随意而写，并无针对……”
说到这里，白素贞心有余悸。
刚刚若是公子有意，恐怕自己此时已经神魂破散。
“只是……”
“只是什么？”张裕追问。
“根据素贞所知，读书人虽然有文气一说，但实际上能够修养出文气的多是世上大儒，公子不过年未及冠……”
张裕明白了白素贞的意思，自己修炼出文气可能和自己的灵魂穿越有关，和玉笔之间干系也不小。
“天下间还有其他人修炼出文气？”张裕继续好奇问道。
自己读书的时候也只是看到凤毛麟角，白素贞虽然也知道不多，可多少能够互相验证。
“文气修炼不易，天下间读书人又有几人能够修炼出来？纵然万中无一修炼出文气，文气也不过是被动护体，妖魔虽然忌惮，但几经消磨就能让文气消散，甚至吸收化为己用，如公子这样能够落于笔上来伤敌的从未听说。”
白素贞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张裕认真听着，明白自己和别人不同。
但自己灵魂穿越的事情却谁也不能说出来，只能在心中暗自琢磨。
低头看向自己写的那几个字，这一看眼中就闪过一抹奇异之色。
原本饱满的笔墨此时却显得格外陈旧，如同存放数年，字迹上的浓墨也变得暗淡，再无之前光泽。
“这……”
自己文气注入笔迹之中，当文气激发，其中蕴含的精气神就消散一空？
似乎也只能这般解释。
为了验证自己猜测，白蛇得到示意之后小心靠近字帖，果然上面再无反应。
我前身虽然是书呆子，读书不少，甚至以神童之名考中秀才，可终究阅历有限，资源不足，不可能修炼出文气。
如果真的是前身修练出来，那之前也不会被自己占据身体。
这样算来，文气只能是自己穿越之后才出现，目光落在玉笔之上，想到玉笔的重重神异之处。
玉笔落在手中，心念一动，之前模糊的感觉忽然变得明显，一股莫名的气息在神魂中划过，玉笔消失不见。
这种情况，本身就不寻常！
“公子，那玉笔难道是法宝？”白素贞忽然开口说道。
张裕点了点头：“应该如此。”
白素贞闻言大喜，若是如此，对付鹰妖自己又多了几分把握！
只是因为自己已经把公子牵扯进来，若是公子不愿意出手，自己又如何能够勉强？
白素贞一时之间竟是有些患得患失。
最后白素贞还是忍不住来到张裕身前，身体前倾，上身对着张裕俯下，头颅微点。
“嗯？素贞，你这是为何？”张裕看到一惊。
“白素贞大胆请求公子救命诛杀鹰妖！”白素贞声音响起，身体再次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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